這種模糊的意識植入讓來接她的男人頓了一下,順從地按照夏里奈所說的方式蹲下了她的面前。
“背我。”
夏里奈說。
于是,他聽話地照做了。
這種意識的灌輸改變地很輕松,讓人覺得自己好像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甚至應該更主動為她分擔才是。
明明女孩是漂亮的,但是他現在好像注意力已經不在那張臉上了,而是心隨所動,不由自主地就想主動地去貢獻了。
“木太,你在做什么”
嚴厲的聲音響起,來人里帶著濃濃的厭惡與排斥。
被稱之為“木太”的男人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背著身上的那位小姐走到了他們禪院家的大門口了
竟然已經到了。
禪院木太急忙把夏里奈放下,動作有種他控制不住的溫柔,在確定夏里奈安全落腳之后,他才慌慌張張地跪趴在地上回應著來人,額間的冷汗已經開始往外流下。
他放下心中的疑惑以及復雜的想法,根本沒有來得及去質問夏里奈,對于眼前這位大人的恐懼就讓他沒有反抗的余地,幾乎是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
“甚、甚一大人”
禪院木太滿腦子都是該怎么辦,甚至還出現了甚一大人不會對不知火小姐做什么吧的擔憂。
禪院甚一此刻正雙手抱臂,手部插入寬大的和袖里,高大的身材光是站在那里就威懾感十足了。
他沒有錯過禪院木太剛剛的小動作,視線掃過跪在地上的男人,而后蔑視且毫不遮掩地望著一邊的夏里奈。
“你就是那人的女兒。”
夏里奈對此沒有任何反應,她本人對毫無形象的“爸爸”、“媽媽”沒有一點情感,就算聽見別人以這種語氣講出來,她也不會感覺到憤怒。
所以,她也只是微微點頭表示回應。
“走吧。”禪院甚一語氣帶著捉摸不透的惡意,“去看看你未來要服侍的人。”
他剛剛是不是用了“服侍”這個詞
夏里奈確認般問道“我嗎”
“哼。”
男人似乎不想理她。
夏里奈沒再繼續說話,跟著他一起穿過長長的二重橋,走進庭院內部。
走近了,從山腳下往上看模糊不清的建筑群也顯露了原本的樣子
是一大片的鳥居性建筑。
鳥居是類神社建筑,在日本這個國家是比較重要的建筑群,踏入鳥居,就是踏入了神域,提醒進入的人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有點太自大了吧
真是隔著建筑群都能夠感覺到這家人的張狂和傲慢。
而且剛剛是說了“服侍”某個人吧
真的有點離譜到了喔。
男人所到之處,女仆們和男性家奴都乖乖的匍匐在地上,做出恭順又卑微的樣子,而他直接略過大片人群向內走去,言語談吐間展露出活生生的大貴族做派。
“到了。”
這位不茍言笑的舅舅這樣說。
他面帶譏諷地望著夏里奈,“能以這種資格重新回到禪院家,并給予你本家的名字,是你的榮幸。”
說完這話,他徑直往前走了,而后站在了一位披散著發、有著長長胡須的男人旁邊。
“喔,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孩子啊,甚一。”
夏里奈看到那個男人擰起手邊的酒壺喝了一口,微微瞇起眸子看了一眼自己,隨后就像是毫不在意一樣,打了個哈欠。
“行吧,那就先看看吧。”
禪院甚一對于男人的行為似乎很不滿,但又不能急著發泄出來,只冷哼一聲,又再次用陰沉的目光注視著夏里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