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一些事情,謝謝你,直哉。”
他頂著心里滾燙的熱意,嗯了一聲,收起了藏在衣袖中的匕首。內心恐懼的同時,讓他又有些依賴性地往她身邊靠了靠。
不對勁不對勁不對勁
自己要被玩壞了
禪院直哉心里敲起警鐘,可行動怎么也控制不了,在自己做決定之前,大腦先一步給出了最誠實的指令。
靠近她
獲得注視
夏里奈
草了。
禪院直哉哆嗦著握住了夏里奈的衣擺。
夏里奈自然地拍了一下她的腦袋,笑了起來“好乖好乖。我喜歡聽話的妹妹。”
甚爾盤踞在樹上,無言地望著屋口的女孩,目睹了她剛剛所為,嘖了一聲。
果然,她就是那天在醫院,虐殺咒靈的那個小鬼。
自己的記憶沒有出錯。
他自然聽到了夏里奈口中的“直哉醬”,視線隱秘地轉移到禪院直哉身上,甚爾又覺得好笑極了。
甚
爾之所以跟上來,并不是因為對夏里奈的squo擔憂rsquo、或者squo愧疚rsquo。
當時的禪院直哉雖然化了夸張的妝,試圖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但是對于已經是成年人的甚爾來講,他的偽裝是稀爛的。
禪院家怎么可能有那樣一個小的女孩當女仆
他的意思并不是指禪院家的女孩不當女仆,而是在這個年齡在禪院家當女仆的孩子們,一般受到的都是非人折磨。
受傷和霸凌就別說了,遇見成年男性的恐懼或多或少都會存在的。
對于上位者的折磨和長期處在的環境,只能讓她們埋下頭做事情,更別提大聲說話反駁了。
可那雙馬尾竟然出來吼了他,這說明她根本不是女仆。
思來想去,整個庭院內擁有這樣身份的,也就只有那個囂張跋扈、鼻孔朝上,繼承了禪院家所有糟粕的禪院直哉了。
他跟在他倆身后,除了想看兩個小鬼究竟要做什么之外,就是看禪院直哉倒霉了。
他原本的計劃是把禪院的丑態都看夠之后,甚爾就要利用這個巨大的空子,趁亂跑出禪院家。
甚爾甚至想告訴全咒術界的人,禪院家的老迂腐都變成了女人。
至于之后是不是女人這件事情
誰在乎這個啊
只要禪院家的垃圾們持續受挫就行了啊。
況且自己本身就是這個爛泥樣子了,性別更無所謂了。
思及到此處,甚爾猛地感覺到一陣超脫預估的咒力在屋口盤旋。
巨大的透明蟲影在空氣中閃動兩下,隨后和平時一樣,甚爾再也看不見咒靈。
四分五裂的地面以及古怪又刺激的負面咒力在整個上空盤旋,他清楚地看到那個夏里奈拽住了身側的直哉,仿佛趴在什么東西上一樣,騰空起來。
“沖解救姨母和妹妹游戲勝利”
女孩發出了嗚呼的夸贊聲,她身旁的禪院直哉慘白著一張臉,緊緊地抱著她的胳膊。
喂喂
甚爾看著她們兩個人和那只詭譎的咒靈一起,砰地一聲消失在了原地,飛馳的地方,正是那被設下巨大帳的后山。
“搞什么。”
他看了一眼屋后側的外圍結界,擺了擺手,語氣輕飄飄的“祝你好運了,小鬼。”
沒錯,他就是這樣一個爛人。
根本不想去幫忙,也懶得去解決關于禪院的大麻煩。
腳步停留在結界口,他拿出了身側對于禪院來說再普通不過的三級咒具,正對著結界方向。
“小鬼,如果真如你說得那么好,那就自己去解決啊。”
他曾經說的話不知怎地回響在耳邊響起。
甚爾腳步頓了頓。
不會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