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遠是高嶺之上,雪色之中那朵不可攀折的花。
意識到這一點,顏照影壓下心底的所有情緒,疲憊的感覺涌了上來,她啞著嗓音問“林寒露,我的易感期快到了。”
林寒露聽懂了她沒說完的話,微微頷首道“如果沒有記錯,我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進行過標記行為了。”
顏照影說“林寒露,現在不是一年后,我的易感期癥狀現在非常嚴重,你不清楚這一點嗎”
oga眼眸平靜地看著她,輕飄飄地吐出一句話“顏照影,這和我沒有關系。”
顏照影轉身便走。
再說下去也是一樣的結果,反倒顯得她依依不舍一樣,倒不如干脆一點離開。
出了醫院以后,顏照影站在醫院門口站了一會兒。
比起a市,c市的氣溫要冷很多,顏照影身上還穿得單薄,吹了一陣冷風,冷靜下來了許多。
從林寒露那里,她沒有得到任何和何喬有關的有用信息。
雖然也沒指望真的能從林寒露這里獲得多少信息。
還是等楚千雪那里的消息吧。
顏照影抬起眼,看向了馬路盡頭露出的一大片天空。
她仍然心有不甘。
不甘心這漫長的五年里,只有她一個人滿盤皆輸,困頓在每一個回憶的陰影里走不出來。
但不甘心也沒有用,感情里滿盤皆輸的那個人,是很難翻盤的。
似乎能走出痛苦、最終釋懷就是她最好的結局了。
顏照影孤身在道路旁的樹下站了很久,才朝著賓館的方向走去。
人向哪前或者向后看都沒關系,重要的是她不能因為零落散落在地的感情,就讓自己的生活也崩潰瓦解。
那樣,可悲得就不是這段感情,而是她自己。
賓館里,節目組和萬星的兩撥人馬擠在雙人標間里,顏照影進來,眾人簡單地打了一個招呼,就繼續剛才的對話。
唐棠把于陽平叫來了,兩邊的人正在確認整件事件發生的過程和細節。
于陽平滿頭大汗地站在兩波人中間,說起話來卻絲毫不像給顏照影打電話時的樣子,流利得不行“我雖然是林寒露的經紀人,但我也不知道她恐高這件事啊。”
唐棠抱著平板電腦沒有說話,用眼神示意萬星的其他人也別吭聲,然后抬起眼鏡捏著自己的鼻梁骨。
深夜被叫起來加班,又坐了好幾個
小時的車,她身心俱疲。
尤其還得給于陽平收拾爛攤子。
于陽平還在狡辯“我只是經紀人啊,這種事情節目組不應該事先告知嗎合同里沒有說還有這種情況,經紀人和藝人都沒有個準備,這是你們節目組的全責啊”
唐棠的娃娃臉上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她溫聲細語地對節目組的人說“我們這邊經紀人和藝人沒有及時準確得溝通,是我們的責任,不過如果您方那邊合同中沒有提前聲明,就不是我們這邊的主要責任了。”
節目組的人臉色有點難看。
顏照影聽到這里,就知道這件事的性質和責任方已經徹底變了,萬星不屬于理虧的那一方,接下來就好說很多了。
于陽平躲在了唐棠身后,低著頭不再吭聲。
唐棠心里罵人,臉上掛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當然了,我們這邊還是想和貴節目繼續合作下去的,只是藝人林寒露面部擦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