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前呈現出一種劍拔弩張的壓制局面。
顏照影的胸腔里激蕩著一股血腥的殘暴。
除了林寒露,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人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輕易挑動起她所有的負面情緒。
殘暴兇狠、猙獰瘋癲。
顏照影從未想過自己心里有這么多的陰暗面,肆意而瘋狂地在她的身體里游走著,摧毀著她全部的理智。
顏照影掐著林寒露的臉頰,瞇起眼端詳著面前的oga。
即便是如此狼狽低微的姿態,林寒露身上依舊帶著撲簌簌落雪般的清冷氣息,疏離而漠然。
只有那雙微微上挑的狐眼浸染著水霧和異常扭曲的情緒。
顏照影手上用的力氣有點大,林寒露被掐出了生理性的眼淚,卻十分乖巧地一動不動,任她施為。
林寒露已經不是變了個人那么簡單了。
她現在的言行舉止,簡直比顏游那個踩著亢奮情緒的瘋子還要瘋。
以前怎么沒覺得林寒露有這么瘋
是因為從前的林寒露太擅長偽裝,還是她的冷漠天然得做了偽裝
顏照影挑起眉嗤笑了一聲,頓時覺得她和林寒露都十分可笑,在這段破裂的感情里反復地糾纏。
她松開了手,林寒露便隨之撐起身子,幾乎要伏到顏照影的懷里。
oga眼尾泛著嫣紅的顏色,拉扯著她身上縹緲淡漠的氣質,既妖又冷。
林寒露的手指在顏照影的手臂上輕輕撫摸著,她抬眼直視著顏照影,極力忍耐著羞恥“顏照影,不標記我也可以的,我想和你”
還沒等林寒露說完,顏照影就捏住她的手腕,將林寒露整個人提起提到了沙發的一旁,她靠在沙發上,嗓音慵懶“去醫院,我還有事要問你。”
林寒露看了一眼對她的邀請無動于衷的顏照影,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努力克制住心底空洞的欲望,慢吞吞地點了一下頭。
顏照影見狀,便不再理會林寒露,回自己房間換了一個隔離貼,順帶換了一件風衣。
她換好衣服以后,在客廳等了二十多分鐘,林寒露才換好衣服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林寒露應該是快速地沖了一個澡,又用了隔離貼,勉強將她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沖了下去。
一般來說,除了信息素匹配度極高的情況,aha是不會輕易被oga帶入易感期的,尤其是被標記過的oga。
因而顏照影點了點頭,對林寒露道“走吧。”
林寒露還在情熱期,貼隔離貼有些不舒服,她啞著嗓音應了一聲,有氣無力地跟著顏照影一起下了樓。
去了醫院,林寒露的主治醫生十分生氣“病人怎么能偷偷跑出去還有你們家屬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就通知,這么晚了才送回來”
顏照影詭異地沉默了一瞬。
送林寒露來醫院的是白英,因此醫院大概率是通知了
白英或者唐棠,但這兩人都被她支去干活去了,要么忘了,要么聯系了林寒露以后覺得林寒露會自己回去。
眼下便成了她挨了一頓罵。
顏照影只能頂著醫生責備的眼神說“醫生,她在情熱期,打了抑制劑沒有用,檢查完開個點滴吧。”
醫生狐疑道“她的伴侶呢這么大的事也不來”
顏照影道“哦,她的伴侶是我的姐姐,前段時間去世了。”
醫生瞪大了眼,連忙愧疚得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他說完,動作麻利地給林寒露開了藥和檢查,把繳費單塞到了顏照影的手里。
顏照影拿著單子去繳費,林寒露從里面追了出來,聲音悲切得喊了一聲顏照影的名字“顏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