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那些天魔不朽境強者，此刻眼神中充滿了不解與茫然。
他們本以為徐寒星那一劍，足以終結一切，將那個變數陳斐徹底抹殺。
結果死的卻是徐寒星，而且是如此輕易地被碾碎。
陳斐……贏了？
關鍵是，陳斐本體，甚至毫發無傷？
這完全超出了他們對力量、對不朽境極限的認知，顛覆了所有常理與想象！
天穹之上！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常惜文那如同洪鐘大呂、充滿了狂喜與自豪的震天大笑，如同九天驚雷，轟然炸響，他用力拍著自己的大腿，激動得須發皆張。
“看到沒，是永劫不滅，是老夫的永劫不滅！哈哈哈，那是不滅真意，絕對沒錯！”
常惜文目光灼灼，如同燃燒的恒星，看著演武場內那道身影，聲音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激動與欣慰。
周圍的主宰境強者們，臉上也紛紛露出笑容，常惜文的大笑，也將他們的情緒逐漸點燃起來。
剛才陳斐抵擋那破滅一劍時，周身流轉的那一絲微弱卻堅韌無比的永恒意韻，原來就是常惜文那門自創功法所凝聚的不滅真意？
“常兄，你說的，可是你那門至今無人能成的永劫不滅？”一位身著玄色道袍的主宰境強者，忍不住開口問道。
“正是！”
常惜文豪邁大笑，聲若洪鐘：“就是那門主宰境功法，老夫嘔心瀝血所創，之前無人能成，非是功法不行，而是機緣未至！”
常惜文頓了頓，看著下方陳斐的身影，眼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贊賞與期許：
“他才拿到功法僅僅幾天，便已凝聚不滅真意，此等悟性，此等天賦，假以時日，必能將此功修至大成，在不朽境鑄就萬劫不滅真軀！”
其他主宰境強者聞言，紛紛頷首。
他們自然看得出，陳斐剛才抵擋那一劍，自身雄渾無匹的力量底蘊是基礎，但若沒有那絲堅韌到極致的不滅真意護持，絕不可能如此輕松砸碎那一劍。
這永劫不滅，確實不凡。
“你這莽夫，倒是有幾分眼光，竟懂得將這門功法傳授給陳斐。”一個平靜卻帶著一絲威嚴的聲音響起。
常惜文笑聲一滯，循聲望去，只見天榜第四的史睿峰不知何時已來到不遠處，正目光深邃地看著他。
常惜文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面對這位實力遠勝于他的存在，終究沒有像往常那般嗆聲。
當年史睿峰對永劫不滅有些興趣，要以其他功法交換，并且愿意共同完善此功。結果常惜文不換，覺得這門永劫不滅自己可以完善，最終就是這么多年，無一人真正修煉完成。
常惜文摸了摸鼻子，嘟囔道：“哼！老夫的眼光，何時差過？陳小子天賦異稟，正合此功！”
史睿峰聞言，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絲弧度，目光再次投向演武場內的陳斐，聲音帶著一絲贊許：
“陳斐悟性通神，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領悟不滅真意，實屬難得。此功若真能修成，即便他未能突破主宰境，以其不滅真意護持本源，壽元枯竭之厄或可迎刃而解！”
此言一出，周圍主宰境強者目光微動，壽元之限，如今可以說是懸在陳斐頭頂的利劍。
樂伯陽和匡靈筠聽到史睿峰的話，眼神之中不由得露出喜色。
域外天魔一方的主宰境存在們，此刻的臉色已不能用陰沉來形容，猩紅的魔瞳死死鎖定著演武場內陳斐的身影，毫不掩飾那凝如實質、足以焚滅諸天的怨毒與瘋狂。
又一次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