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黎明時分。楊晨從靈臺方寸山內出來,顧不上洗澡,將晚上提前定時煮的米飯和鹿肉拿出來,吃得飽飽的,這才去洗了一個澡,換上衣服,打車前往西城高中。
走進了教室,便看到夏杰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再看梁嘉怡,雖然沒有睡,卻也是一顆小腦袋,像是小雞啄米一般,一點一點的打瞌睡,連楊晨進來都沒有反應。
看來昨天回去之后,兩個人加練了,也不知道練到什么時候?
楊晨來到了夏杰的身邊,見到夏杰睡得正香,也不想叫醒他,單手一按桌子,身子便輕巧地一個空翻,越過了夏杰的身體,落在了里面的椅子上,然后從椅子上下來,坐了下去。
“哇……”教室里響起來一陣歡呼。梁嘉怡一個激靈,然后本能地回頭,看到楊晨坐在那里,不由嫣然一笑。
楊晨也向著她燦爛一笑,然后將書包放進了書桌內,便和夏杰一樣趴在了桌子上,閉上了眼睛,梁嘉怡不由捂臉。
一天。
兩天。
三天。
每天下午第三堂課,楊晨三個人都會前往楊晨的家里,三天的時間,梁嘉怡和夏杰已經將新莽牛勁練的中規中矩,只是細節上還有些差距,每天楊晨都會不厭其煩地給他們指出來,而這個過程都會被錄下來,梁嘉怡和夏杰回家之后,會在電腦上放映,認真地揣摩。
如此過去了九天,梁嘉怡的修為攀升到了武徒六層巔峰,而夏杰則是終于突破到了武徒六層。楊晨在四天前就突破到了武徒五層,而且如今的力量已經達到了429斤,距離武徒六層也不遠了。而且他現在開始拿著三百斤的鍛造錘打鐵了。
今天是周日。
每逢周日,梁嘉怡和夏杰就會在中午吃完飯后,立刻來到楊晨的家里,練整整一下午。但是今日午后突然下起了暴雨,楊晨擎著一把傘,站在軍區大門口,等待著梁嘉怡和夏杰。因為是剛剛下雨,他和梁嘉怡通了電話,知道她出門的時候,并沒有下雨,所以也沒有拿傘。
暴雨如注,世界變得迷離,天地之間都變得朦朧,宛如回答了混沌。
望著眼前的大雨,周圍只有噠噠噠的雨點敲地的聲音,似乎其它的聲音都從這個世界消失了。楊晨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一絲絲寂寥襲上心頭。
“很久沒有見到爸媽了,也不知道爸爸怎么樣?有沒有危險?”
“吱……”
一輛車停在了楊晨的面前,車門打開,露出了梁嘉怡的身影,手里拎著一個裝著練完武要換的衣服。楊晨急忙上前一步,將雨傘遮住車的上空,梁嘉怡從車上下來,因為只有一個雨傘,便靠近了楊晨的身體。楊晨伸出一只胳膊攬住梁嘉怡的腰,將她往自己懷里緊緊道:
“傘小,別淋濕了。”
梁嘉怡給楊晨一個白眼道:“你們家就一把傘?”
“是啊!是啊!”楊晨連連點頭。
梁嘉怡轉過臉,“噗嗤”笑出了聲。楊晨大受鼓舞,又將胳膊加了一些力。
進入到別墅大門,梁嘉怡打量著屋里道:“叔叔阿姨還沒有回來?”
“沒有!”楊晨心中有些苦澀,對父母的思念襲上心頭。
梁嘉怡的眼中現出溫柔的愛憐,伸出小手握住楊晨的大手道:
“今天晚上去我家吃飯吧!”
“嗯?”楊晨瞪大了眼睛道:“這么早就見家長?”
“不是不是!”梁嘉怡的臉瞬間羞紅,又抬起腳狠狠踩了楊晨的腳,看著楊晨捧著腳跳高,這才笑瞇瞇道:
“我和我爸媽說了你幫忙我家飯館的事兒,還有你教我……和夏杰習武的事兒,我爸媽要請你吃飯。”
“成!”楊晨回答得干脆,以他的閱歷自然是知道,像梁嘉怡這種家庭,自己幫了忙,如果不請一頓飯,心里會不安。他不會讓自己的女朋友難做。
“不過,有一個條件!”
“請你吃飯,你還要啥條件?”梁嘉怡瞪眼。
“你都說了,我教你習武,不應該管我叫聲老師嗎?夏杰都叫了,你為什么不叫?我的條件就是你要叫我老師。”
梁嘉怡的臉又慢慢地爬上了羞紅,別過頭去,不看楊晨,但是卻就是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