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請上船!”官島的工作人員非常客氣。
李屈突知道抗議無效,這就是主場優勢規則,但也不能調頭就走。這場地還是要適應,便黑著臉走上了船。董林珊的臉更黑,之前看到馬代夫那種不要臉的比賽場地,她就已經覺得自己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國。結果,今天可是開了眼界,還是自己太單純了。
“大哥,要是我們小隊打這場比賽,怎么弄?”楊光低聲問道。走在楊晨身前的董林珊也不由豎起了耳朵。
楊晨淡淡地說道:“一矛一個。”
董林珊臉色一僵,她覺得楊晨的力量,說不定還真能做到。但是……臣妾做不到啊!
游船很快就靠近了柱子,包括李屈突教練組在內的國家隊都陸續跳上了一根根柱子,或者是站在柱子上沉思,或者是在一根根柱子上飛掠,尋找感覺。
楊晨站在一根柱子上,眉頭也不由微微皺起。在這樣一個地方,還真是只能各自為戰了。但是,他們只能夠各自為戰,而官島卻不必。他們多弄幾個水屬性修煉者,就可以相互配合,先將華夏隊員從柱子上轟下去,然后……也就沒有然后了。
一個小時后,眾人回到了游船上。每個人都黑著臉,沒有人說話。等到回到了酒店,進入到會議室。隨隊反偵處的人檢查過會議室沒有任何監聽之后,大家落座。李屈突目光掃過眾人道:
“大家先各抒己見,討論一下。”
董林珊的小隊都望向了董林珊,楊晨的小隊也都望向了楊晨。楊晨想了想道:
“我覺得我投擲短矛,就算不能釘死官島所有的隊員,但是釘死幾個應該沒有問題。”
一個助理教練突然開口道:“他們已經在馬代夫的身上看到過你的短矛威力,一定會小心。就算擋不住,難道還躲不開?”
“只要他們是武士一層或者二層,很難躲開我的短矛。”楊晨望向了李屈突道:“官島有武士三層以上的隊員嗎?”
“沒有!”李屈突道:“二層都沒有,官島的大學也就這個水平。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如果不躲,用盾牌擋呢?”
“除非他們的盾牌是五星凡器……”說到這里,楊晨的神色突然一僵。
“想到了?”李屈突問。
楊晨點點頭道:“因為有了馬代夫的經驗,他們會有準備。哪怕只是普通的盾牌,只要看到我投擲短矛,他們就可以想后跳,同時豎起盾牌。向后跳,身形向著掉落,這原本就是閃躲。而且還能夠因為向后跳,還能夠卸掉短矛的一些力量,便足夠他們保住性命了。”
眾人都陷入了沉默,到了最后,實際上也沒有什么總結的,總結出來的結論也只有一個,自己這邊只能夠各自為戰,全看個人的能力。但是對方卻可以聯手,從比賽一開始,這種地利上的不公平,就讓他們處于劣勢。
最后,李屈突目光掃過兩個小隊道:“世界杯是一個為國爭光的榮譽,但是對武者也是磨礪的機會。國家的榮譽重要,你們的未來也重要。如果這場比賽輸了,卻能夠換來你們中的某個人未來突破宗師,那就值了。所以,我不會強制你們怎么去打,我會就這場比賽,給出三個方案,由你們自己來選擇。
第一個方案,把你們兩個小隊打散,然后挑選出十個個人實力最強者組隊。
第二個方案,由楊晨小隊出戰。
第三個方案,由董林珊小隊出戰。”
董林珊小隊的臉騰地就漲紅了,原本是定下來由他們小隊出戰。現在李屈突卻給出了三個方案。而且將董林珊小隊出戰的方案放在了最后,李屈突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
楊晨小隊沒有人言語,正如董林珊所想的,這次原本是由他們小隊出戰,所以這次的選擇權在董林珊小隊。也正如李屈突所說的,他們尊重董林珊小隊的一切選擇。
董林珊將目光慢慢地依次掃過了自己的隊員,每個隊員見到董林珊的目光望過來,都會顯露出堅定的神色和高昂的戰意。
董林珊的目光從最后一個隊員的臉上收回來,望向了李屈突,語氣堅定地說道:
“教練,我請求第三種方案。”
李屈突的目光望向了楊晨,楊晨微微皺了一些眉頭,不過最終還是點點頭道:
“我沒意見!”
會議解散,楊晨和楊光并肩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楊光壓低了聲音道:
“大哥,你方才為什么同意?會死人的。”
楊晨默然不語,直到走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前,他停下腳步道:
“如果他們違背了他們的意愿,讓他們失去了這次比賽的機會。他們會活下來,但是,也許他們失去了未來。世界杯是一個磨礪的機會,磨礪的不僅僅是修為和武技,還有性格的堅韌,心志的堅強。失去了后面的兩個,也就失去了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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