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一旦利用家族勢力,處理此事,事后,那些同行會弄死他。
楊晨眉毛挑了挑,他冷然地望著周度道:“是不是你們都會招攬大量的學生,等辭退了一個學生之后,便會立刻通知另一個學生來?”
“是!”周度點頭道:“大學生不富裕的有很多,而且他們除了習武,也沒有什么賺錢的手段。來武館工作是最適合他們的。所以,我們這些武館,幾乎每天都能夠看到來求職的學生。我們會將他們的檔案記錄下來。等辭退了一個,立刻給他們中的一個打電話,另一個學生就會來。
那些辭退的學生,原本就以為自己是天之驕子,結果卻被社會武者給打敗了,自己沒有了臉面,也大多不會將此事說出去,而且不到一個月的工資,也不算多,他們也就忍了。即便有人像寇存那樣,請了人來,我們也會辯解一番,最多是補發了那個人的工資,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但是,這種情況發生的畢竟極少,一百個人里面有一兩個就頂天了。”
“所以,你們就憑借這個手段,每年賺得不少?”
“是!”周度也豁上了。
郎天涯氣得牙齒咬得咯吱作響,他感同身受,因為他就是滬大的學生啊,這簡直是從戰力到智商,對大學生的全面修復。
“楊晨,弄死他們。”
楊晨的神色一直很平靜,待周度說完,他并沒有理會郎天涯,而是微微皺著眉頭,陷入思索。周度此時腰桿也不直了,癱坐在沙發上,一臉的生無可戀,破罐子破摔。
楊晨想了大約兩分鐘,然后望向了對面癱坐的周度道:
“周度,我問你。我們滬大的學生就那么不堪嗎?不夠資格在武館教徒?楊某真心請教,還請周館長不吝指點。”
周度看了一眼楊晨,見到楊晨臉色真誠,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略微坐直了身子道:
“學院的學生嘛,也不能說不行,只是他們有些天真……”
看到段暢和郎天涯兩個人的臉已經漆黑,再看到楊晨神色如常,心中便認為楊晨城府極深,便有些慌亂道:
“他們還有些古板,教授的一切都是一板一眼,失去靈活。幾乎沒有什么廝殺的經驗。在這一點上,真的不如那些社會武者。就算我們不安排,武館內的學院學生和社會武者,也矛盾叢生,時常發生沖突。學院的學生看不起社會武者,社會武者同樣也認為學院學生的溫室的花朵。”
“學院派和社會派?”楊晨的嘴角泛起了一絲無奈。
“不錯!”
“但是,學院學生授課一板一眼,這是重視基礎。你們武館教授的也都是一些學生,對于學生來說,夯實基礎最重要,廝殺的技巧反而不重要。按理說,應該是我們學院的人更受歡迎才是。”
“楊少說的不錯!”周度的臉上現出苦澀:“我們都知道基礎的重要,但是很多學生的家長不知道。
再說了……
基礎這個東西是不是夯實了,或者是說,兩個武館的學生站在一起,誰的基礎好,誰的基礎差,這根本就看不出來。”
楊晨想了想,點點頭道:“不錯,基礎這個東西是看不出來的,只有在后來的成長中,才能夠感覺到它的重要。”
“但是,廝殺的技巧能夠看出來啊!”周度道:“兩個武館的學生比試一下,會廝殺的一定贏啊。所以,那些學生家長便認為贏的那家武館教的好,便會去那家學。誰管你教的基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