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臣等護駕來遲”聲如洪鐘,其效果完全不亞于“臣退了,這一退就是一輩子”。
殷酒心臟差點停止跳動踉蹌兩步原地栽倒。
看著此刻亂七八糟的殷家,殷老爺子差點嘔出一口老血來“這些是你帶回來的”
雖是在問殷酒,可話語中處處透著責問與憤怒。
殷酒此時并不想承認自己認識這一群家伙。
她忍無可忍閉了閉眼,他們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敗壞自己名聲的。
這緊身衣旺仔裝豆豆鞋,還有不知道從哪搞來的異色假發,簡直是沒眼看。
一個個妝面厚重的跟城墻似的,說明他們還是要臉的,還想當個人。
那也不能拿她不當人啊
平常也沒見這些人這么放飛自我。
殷酒拳頭硬了,她從這群精神小伙身上立即移開視線,嘴角抽搐兩下“我不認識他們。”
他們不要臉,她還要。
黃發妹聽后震驚的瞪大眼睛“不是,江姐你要背叛我們組織嗎”
殷酒“”
誰來救救她
綠毛哥擠進殷酒與殷童謠中間,沖著殷酒擠眉弄眼“老大怎么樣,這場子熱不熱鬧”
瞧著對方一臉邀功請賞的表情,殷酒握緊的拳頭又松開,咬牙切齒道“何止是熱鬧,你這差點要送走我”
殷童謠的目光充滿難以置信,她吞了口唾沫艱難開口“小酒,這些是你朋友”
她的這些朋友還挺挺有趣的
綠毛哥做了和自認為非常fashion甩頭,笑的痞氣,毫不吝惜自己的夸贊“你就是江姐說的那個特別溫柔的童謠姐姐吧,長的真漂亮,難怪江姐最近脾氣都收斂不少。”
殷酒結結實實給了對方一拳,轉身對殷童謠道“他們平常不這樣的哈。”
殷童謠身子放松了些“原來是這樣。”
然而另一邊,殷家其他人態度可就沒那么友善了。
“你這個逆女,成天不學好與這群品性拙劣的人混在一起,看看現在還有個女孩子家家的樣子嗎”
久居高位的殷商梵這輩子怕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場面,尤其是看到這群完全沒有個學生樣的年輕人,更是氣到頭腦發昏。
這一個個濃妝艷抹穿著惹眼成何體統
綠毛哥身子斜斜站在那,跟個歪脖松似的,整個人流里流氣,完全不將殷商梵這個長輩放在眼里“你怎么跟我大哥說話的”
紅發姐也出聲維護“我江姐回你們這破地方是看得起你們,老登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否則我要你們好看”
紫發男搖著花手,嘴里說著不知道從哪抄來的非主流語錄。
自信中透露著一絲難以捕捉的荒謬和生澀。
顯然第一次干這種事,有些生疏。
說完后,黃發妹拿起不知道從哪順來的嗩吶吹的不亦樂乎。
哀怨婉轉的曲調硬是被她吹成了歡樂交響曲。
傭人們在殷家待了這么久,哪里見過這種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