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岑宴挑眉“細說。”
殷酒從陸岑宴腿上撐著一骨碌坐了起來,她雙手撐在沙發上,然后望著陸岑宴,語氣認真“因為燕清茹只有溫宿白一個兒子,但溫廷宗卻不止他溫宿白一個兒子。”
有燕清茹這么強勢的女主人在,溫家的繼承人只能是溫宿白,到時候溫廷宗的那些私生子女任何好處都撈不到。
所以如果溫廷宗的私生子想要上位,就只能想辦法除掉溫宿白。
虎毒不食子,至于為什么溫廷宗會除掉溫宿白。
原因只有一個。
那就是溫宿白并非溫廷宗的親兒子。
“聽說燕清茹嫁給溫廷宗之前和一個窮小子好過,后來被燕家以強勢手段給拆散了,后來燕清茹嫁給溫廷宗沒多久就懷孕了,七個月多點的時候生下了溫宿白,但實際上,溫宿白是足月生下來的。”
時間上差了一個月。
這件事還是殷童謠上次讓人去跟溫宿白才查到的。
“聽說溫廷宗最近有讓燕清茹認下他私生子的打算,估計是知道溫宿白不是自己親兒子了,怕溫家家產落在外人手里,便迫不及待想要自己親兒子也參與到這場奪權中來。”
陸岑宴就這么聽著,全程都是殷酒在講,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在殷酒終于絮絮叨叨的講完了自己查到的東西后,她口干舌燥,徑直端起桌上的冷茶一口氣喝了個干凈。
差點渴死她了。
陸岑宴見她又開始喝涼的,皺著眉重新倒了杯熱的遞給她。
殷酒手里捧著小小的茶盞開始走神。
陸岑宴伸手挑起她的一縷頭發在指尖把玩,隨后狀似不經意的開口“你不是想要報復溫家”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先讓溫家內斗上一段時間吧。
溫家亂成一團,殷家這邊也沒好到哪去。
因為賭氣所以花了上千萬買下一個包,殷商梵給氣的不輕。
他都想罵殷樾是不是蠢貨了。
明擺著是人家的激將法他還屁顛屁顛的往里跳。
明知道那是個坑,那是懸崖,他還非得過去看一眼
殷商梵也不是心疼這上千萬的花銷,只是一想到殷樾是因為和殷酒起了沖突,他就一陣頭疼。
這讓他很難不想象這是故意為之。
蘇玖肚子里現在懷的是他們殷家的孫子,他不好多說什么。
殷樾是自己的親兒子,就算再怎么恨鐵不成鋼,那也不忍心去責怪他。
秦漾就更不用說了,兩個人的情分在這,他更不可能去說什么難聽話。
所以他只能將氣全部撒在殷酒身上。
對于殷酒這個孩子,他不知道自己該賦予她何種感情。
每當他對殷酒升起一絲作為父親的憐憫之心時,她總是能毫不留情的將所有情分全部都斬斷的一干二凈。
砰砰
書房外面傳來敲門聲,只些響了兩下便停下來了。
“誰”
“是我。”
殷樾站在外面答了一聲。
“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