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場景,同樣的畫面,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枕邊人。
他心頭居然會出現一絲異樣的心慌感,快到入閃電劃過去,難以捕捉。
陸岑宴下意識抬手抓住了殷酒纖細的手腕,緊緊攥住。
“嘶”
許是他力氣太大,殷酒沒忍住小聲喊了一下。
“陸岑宴,你弄疼我了”
回過神來的陸岑宴見狀立即松了手中的力道,神情有些怔松,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殷酒敏銳察覺到了他情緒不對勁,揉了揉被他剛才捏疼的手腕,輕輕拍了拍他的脊背,安撫他的情緒。
“怎么了”
她目光沒有從他臉上離開,擔憂的問道。
很顯然,陸岑宴并不像多說,緊繃著唇角搖了搖頭。
“沒事。”
剛才腦海中閃過的一些東西,像是一場轉瞬即逝的錯覺。
他牽著殷酒的手,向外面走去。
北城這個時節,氣候多變。
明明早上的時候還是悶熱的天,下午就開始轉陰了,現在到了晚上預感就要下雨。
上車后,陸岑宴怕她著涼,給殷酒帶了一件厚一些的外套披上。
車內暖氣開的很足,外面開始吹起風來,狂風卷著落葉吹的到處都是,揚起的沙土讓人迷了眼,原本清透的天也變得灰蒙蒙的。
披上外套之后,殷酒將手插進兜里,眼睛盯著窗外看。
陸家老宅。
車子駛入陸家大門,管家早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
陸岑宴帶著殷酒進去之后,奶奶在傭人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小酒”
“奶奶”
殷酒過去立馬挽住奶奶的胳膊笑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后根。
“你這孩子,怎么來的這般晚”
話是對殷酒說的,但是老太太明顯嗔怪的瞪了陸岑宴一眼,隨后拉著殷酒的手就往客廳里走。
陸岑宴此時倒是顯的像個外人似的,跟在兩個人身后,心情卻是很好。
“聽說你們今天去了玄音寺”
坐在沙發上,奶奶和殷酒聊著天。
聽到這話之后,殷酒下意識朝著陸岑宴看了過去。
“嗯,帶阿酒過去上香。”
陸岑宴接過話,坐在了殷酒身邊,祖孫三人相處倒是氣氛融洽。
奶奶拉著殷酒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算姻緣了沒”
殷酒乖巧點頭“算了。”
“怎么說的”
奶奶示意讓傭人下去,客廳里只剩下祖孫幾人。
“呃”
話剛要出口,殷酒沉默了一下。
這該怎么說
總不可能說自己抽到了下下簽,氣不過把人家好簽給順走了,還對方丈說什么逆天改命之類的話
老人家一般都很敬重這些神佛之類的東西,她要真是這么說,估計又得讓奶奶擔心了。
“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