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剛從凳子上移開的殷酒又一屁股給坐了回去。
盡管聽墻角這個毛病不太好,但就是架不住她這人好奇心重。
沈老爺子想了半天,最后才從嘴里吐出一個名字“孟碩”
咣當
殷酒不小心將手邊放著的飲料撞翻,橙色的果汁給自己潑了一身,幸好管家服是黑色的,但倒在手上的果汁仍舊粘膩的讓人感到難受。
他叫什么
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她手忙腳亂的扶起杯子,還不忘去偷聽幾人講話。
沈老爺子大概是年紀大了,又或許是室外吵鬧,聊的投入。
總之,兩老人沒聽到殷酒這邊的動靜。
“對,那個孩子就叫做孟碩”
終于從塵封已久的記憶中挖到了那個孩子的名字,沈老爺子仰躺在沙發上,一副耗盡精力的樣子。
“之前姿染被他綁架過一次賣到了黑市,是你孫媳將她帶回來的”
沈老爺子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讓殷酒感到震驚。
他是怎么知道這事的
當初林姿染被人綁架賣到了黑市,她最開始原以為是林家人尋仇,后來卻發現事情遠沒有她想的那么簡單,便著手讓陸岑宴幫忙調查了下去。
事情的很多細節只有他們倆人才知道,沈老爺子從何得知的
陸老夫人面色凝重“他是來尋仇的”
“應當不是。”
沈老爺子搖頭,其實他最開始不是沒懷疑過,這個孟碩是回來替自己的父親報仇的。
但上次岑宴給自己的那份文件他看過了,種種跡象表明,孟碩并非是想尋仇,更像是為了什么東西而回來。
他前幾年的行蹤被人刻意抹干凈了,就連前段時間他派出去的人都沒查到什么線索。
明明是自小長在西城,但從西城卻查不出半分他的過往和相關。
正當殷酒還想繼續聽下去時,陸岑宴的助理聞褚過來請人。
“夫人,陸總讓您過去。”
沒辦法,殷酒只能不舍的從凳子上離開,打算晚上有空找陸岑宴問問這事。
殷酒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剛才打翻的飲料污漬粘的她實在是難受,她想待會回去洗個澡。
“聞助理,陸岑宴喊我去做什么”
今晚這人怎么回事,才離開一小會就喊她過去。
對此,一問三不知的聞褚只是一個勁的搖頭“屬下不知。”
遠遠的,殷酒就看見陸岑宴此時正和她的渣爹殷商梵在聊些什么,而殷商梵時不時對著陸岑宴露出一個討好的笑來,陸岑宴則是一臉高冷的端著酒杯站在那聽著。
這場面怎么看怎么奇怪和違和。
聞助理自然而然的走過去在陸岑宴耳邊低聲說了些什么,陸岑宴轉身朝著殷酒這邊看了一眼。
見對方分神,殷商梵循著陸岑宴的視線看過去,只看到了不遠處一個穿著燕尾服的男人站在那垂著頭盯著地面。
“陸總,剛才我說的您可以考慮一下”
陸岑宴將手里的酒放在桌上“抱歉,這個項目我夫人也想要。”
提到殷酒時,陸岑宴語氣都溫柔了許多。
只一句話,就已經告訴了殷商梵答案。
心有不甘的殷商梵還想要再次爭取一下,甚至打上了殷酒的主意。
“陸總,不知道陸夫人今晚在不在,這個項目我想和陸夫人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