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殷酒一骨碌翻身從床上跳下來,坐到了陽臺的小餐桌旁。
陸岑宴還在往外冒著熱氣的碗放在了殷酒面前。
看著里面的紅糖小圓子,殷酒舀起一勺湊到嘴邊輕輕吹了一口,覺得不燙了才咬下去。
被熬煮的濃稠的紅糖漿散發出琥珀般的色澤,一顆顆瑩白小巧的圓子蘸滿糖漿,看著十分誘人,甜香氣濃郁。
一碗圓子下肚,剛剛還渾渾噩噩的腦子里也清醒了不少。
醉意散了幾分,她這才想起來問一句:“這是你做的?”
陸岑宴卻是笑著反問:“不像?”
殷酒:“確實不像。”
在她印象里,陸岑宴很少下廚。
尤其還是做這種小甜品的流程復雜的要死,失敗率挺高的。
以前她都沒見他做過。
見她全吃完,陸岑宴貼心的遞上了一張紙巾:“這是我上次特意學的。”
最開始確實不會,失敗了好幾次才做成功的。
殷酒聽后托著腮幫子注視著他:“下次繼續做,我很喜歡。”
“好。”
吃飽喝足之后,陸岑宴將碗收拾了。
新婚夜,接下來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殷酒深呼吸一口氣,在心里反復做建設。
好不容易安慰好了自己別緊張,陸岑宴卻是換下衣服上床在她身邊躺下來,按滅了床頭的燈。
被人像一只大型玩偶一樣抱在懷里,殷酒掙扎了兩下,沒掙開。
“欸,你真睡了?”
已經閉上眼的陸岑宴悶悶應了一聲。
“嗯。”
調轉了個方向,殷酒和他面對面。
正要借著月光仔細端詳他時,原本早已經閉上眼睡著的陸岑宴突然睜開眼,差點嚇了她一跳。
陸岑宴:“你在看什么?”
殷酒:“有點睡不著。”
身體很困,但腦子里卻很清醒。
她現在一閉上眼,壓根睡不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結婚的緣故,整個人的精神處于高度亢奮狀態。
陸岑宴坐了起來:“那做點別的?”
殷酒:“什么?”
十分鐘后——
“時鈺真的是比我還摳啊……”
殷酒盤腿坐在床上,手里拿著禮單翻看著計算今天大家給的禮金。
其他人給多少都無所謂,但時鈺這小子給五十塊就有點過分了!
早知道今天給他單獨開一桌上滿頭稀飯和咸菜了!
殷酒此刻心里無比悔恨自己當初為什么沒有多灌時鈺幾杯酒。
此刻,剛洗完澡的時鈺從浴室里出來就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
時鈺吸了吸鼻子,感覺奇了怪了,嘴里嘀咕:“誰在咒我?”
……
“林姿染給這么多?”
五百萬?!
她結個婚而已,林大小姐出手還真是夠闊綽的。
陸岑宴翻著單子,不動聲色轉移話題:“她結婚你給多少?”
“看情況,只多不少。”
陸岑宴沒有說的是,林姿染以林家名義給了五百萬的禮金,而沈家那邊給了二十萬。
將冊子合上之后,陸岑宴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今天江家門口,殷商梵除了給你盒子之外,還托陸一給了你一張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