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因為孤兒的身份,錢七在學校里被人指指點點,班級里丟了什么東西都會先賴在她的身上。
而因為這層身份,她找權貴人物們給孤兒院拉資助時也被輕蔑以待,有的人指著她的鼻子讓她滾遠點,有的人用打量商品的眼神打量著她,更有甚者,直接說她的孤兒院就是養一群對社會無用的廢物的地方,根本不值得資助。
他們用著淺薄又卑劣的眼界,將詆毀與輕蔑傾注于她,像極了現在許靖和范驚海站在高處,對魔植系的學生們指指點點,認定他們就是一群對社會無用的廢物。
但,真的是這樣嗎
魔植生長復雜,種類又繁多,魔植研究院經費稀少,供養不了太多的研究員,這導致他們只能針對性地研究某些魔植。
但他們又不可或缺那些低級魔植的數據,所以魔植系學生們所交的每一份作業報告,都成為真實數據錄入了魔植研究院的數據庫,成為了研究員們借鑒和采納的信息。
魔植系,就像是接入了大腦的營養輸液管,源源不斷地向魔植研究院供給著龐大的信息量,無形之中協助著研究員們研究對人類和契獸有利的魔植。
所以,他們怎么會是吃白食的廢物呢
更何況
錢七轉身看向許靖。
“你錯了。”她淡淡地望著許靖,眼里是無盡的平和,亦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我的同學們,身上存在著一種特殊的品格,是你這種人永遠無法擁有的。”
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枯燥無味的實驗田里,日復一日研究著枯燥復雜的課題,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冷靜面對危險的魔植,安然地穿梭其中對其取樣、培育。
他們身上,存在著“瘋”的品格。
他們跌落過底谷,所以更堅韌、更瘋狂,他們背負著苦難,所以更能在困境中隱忍,更能不顧一切地完成任務。
在給教他們種植和治療魔植時,錢七就特意觀察過他們。
他們能與魔植稱兄道弟,苦中作樂,他們能冒著一天一夜的大暴雨給實驗田排水,只為搶救自己的魔植,他們更能在被魔植攻擊受傷時興奮得歡呼,因為那代表著他們精心培育的魔植正在健康生長。
她所教的只是知識,但將它們實踐并落地的,是他們堅持不懈的品格。
但這并不是最吸引錢七的。
魔植系學生們最吸引錢七,讓她決定招攬他們的,是他們不到最后一刻決不放棄任何一棵待拯救的魔植。
他們求知、求真、求實,絕不是許靖口中只吃白食的廢物。
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踏板。
那個踏板就是她。
“你敢與我賭么”錢七揚起下巴,臉上恢復了平時無賴的笑容,“就賭決斗比賽,三個月以后,身為覺醒者的你們,和你口中的廢物魔植系。”
她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我不會參與決斗,你們出三個e級覺醒者,我們出三個,三局兩勝。如果你們輸了,就要每個月捐贈90萬給我們魔植系,立字據為信,畢業后也要執行。”
“如果我們輸了”
“如果你們輸了,就全體跪在這里喊上一百遍魔植系的學生都是廢物,以后你們后山的魔植也都要無償給我們練手”許靖冷笑道,“并且,我要你的止血魔藥配方”
錢七眸光一閃,隨即勾唇笑道,“一言為定。”
回去的路上,梁玉婷跟在錢七身后,不安地搓著衣角,“錢七,我是不是給你們造成麻煩了本來只是我們幾個的事情,結果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