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未有任何一刻像現在這般絕望無助。
現在又有誰可以幫她她茫然四顧,逍遙王和瑞老王爺就不用說了,二人本就看不上老六和白家,如今只怕心里不知道怎么得意呢
定國公府老六算是徹底把人得罪死了,定國公府的人為了將來打算,絕對不會幫忙求情,剩下的只有她最看不上眼的廣恩伯了。
是呢皇上對這個女人多有贊譽,多到連她都嫉妒,以前她看不上這女人,如今卻不得不求這女人幫忙。
德妃的心在滴血。
江寧對上她那雙算計的眼睛,心莫名有些慌,趕忙悄悄向后退。
就在此時,偏殿那群太醫一起進入宣政殿。
為首之人稟報道“皇上,臣等已經仔細辨認過了,六皇子手里的藥粉跟白佑吸食的藥粉正是同一種,只是臣等沒見過這種藥,還需要仔細辨認。”
跪在地上的尤氏此時沙啞地說道“皇上,民婦知道這藥從何而來,那是白佑在關外經商的時候,從西域一商人手里購得。
吸食此藥者會上癮,狀如醉酒,用白佑的話說便是飄飄欲仙,可羽化登仙,妙不可言。他極其寶貝,每日固定時間都要吸食,平日里誰都不讓碰,沒想到他竟然會將此物贈與六皇子”
皇帝臉色鐵青,緊抿的嘴唇如同一條僵硬的直線,噴火的眼眸竟然閃著一陣陣冷芒,即便沒有歇斯底里大罵,也能看出他的憤怒已經到了頂點。
德妃嚇得心臟都快停了,慌亂地向在場之人求助,“六皇子還是孩子,他是被白佑蒙騙了,他不知情的,求你們給他一個機會,求皇上開恩啊”
右都御史憤怒地哼了一聲,“德妃娘娘,有句話皇上說得極是,慈母多敗兒,六皇子早已成親,怎能一直將他當做孩子看待像大皇子這般年紀的時候已經帶兵出征,吹著大漠的風沙,夜宿荒郊野嶺。
六皇子在京城高枕無憂,更應該進取思過,而不是沉迷玩樂,行如此腌臜惡毒之事”
孫丞相等人皆頷首,他們雖為臣子,不好得罪皇子,但這種敗類若是不打壓下去,將來讓他坐上皇位,齊國豈不是要亡了
德妃自知理虧,只嗚嗚痛哭,好不可憐,隨后將視線落到老太君身上,“皇姑母,六皇子已經知道錯了,求您給他一次機會,他會改的,他一定會改的”
說著她又把目光對準江寧,“廣恩伯,都是當母親的人,你一定能懂本宮的一片愛子之心對不對,求您幫六皇子求求情,我保證,我保證他一定不會再犯,他以后一定會乖乖的”
“啊”
德妃還沒說完就被六皇子的慘叫嚇到,回頭一看,只見皇帝手中的御龍寶劍正滴著鮮血,六皇子的左臂落在不遠處。
她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身子晃了晃,栽倒下去。
憤怒的皇帝冷冷看著躺在地上蜷縮掙扎嘶吼的六皇子,聲音出奇的平靜,“傳朕旨意,六皇子無德,不配為皇家子孫,即日起貶為庶民,幽禁涼州,終身不得踏進京城一步
德妃教子不嚴,縱容白家仗勢欺人,欺上瞞下,貶為答應,囚入慈安寺。
白家私藏禁藥,引誘皇子,作惡多端,白振東白佑秋后問斬,抄沒全部家財,男丁流放西北,女子驅逐出京。
先把董家這些人關押起來,左都御史何在”
黃正陽趕忙站出來,“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