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座町上空,密布厚重的云層,在幾聲爆炸聲中,灼目強光之后,頃刻間被吸收殆盡,化為蘑菇大云的養分。
持續了一天一夜的大雪,也終于停止,陽光重新露出,照射在大地上。
空座町的銀色新裝,在太陽下反射著讓人睜不開眼睛的強光,大雪填平了溝壑,將垃圾藏在雪下,整座城市都干凈了不少,顯得安寧平靜。
可惜這只是假象,就像是埋在雪下的溝壑和垃圾不會消失。
大雪一旦融化,藏在雪下的秘密就會重新暴露出來。
“到時候,又一輪紛爭開始了。”
張楚嵐戴著護目鏡,負手傲立在白雪之上,念叨著蒼生疾苦。
嘎吱嘎吱,
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戴著針織帽,圍著圍巾,又穿著白色沖鋒衣的馮寶寶,捧著一袋空座町特色的膨化零食,面無表情的看著張楚嵐在那里裝x。
雖然雪已經停了,但是空座町中心地帶溫度仍然不高,在東北待過的都知道。
在冬天,往往下雪時不冷,雪停后融雪時才是最冷的。
現在整座空座町就像是一個放滿冰塊的夏日廳室,冰塊雖然融化的快,但也在不斷降低室內溫度,
所以在冰塊,也就是空座町城市中的冰雪融化殆盡前,空座町將一直處于冬天的天氣。
所以,馮寶寶和張楚嵐才都穿著厚衣服。
雖然修煉到馮寶寶和張楚嵐這種級別的異人已經不避寒暑,但是能過的更舒服,誰想要大冬天穿短袖,全靠一身正氣硬挺。
那不是有病嗎。
本來看著空座町的一派雪國風光,張楚嵐饒有興致的裝了一會高人隱士,結果馮寶寶不給面子,在一旁配音,他只能停下自己的中二動作,無奈的低下頭看著窩在雪里的馮寶寶。
嘎吱嘎吱,
馮寶寶又往嘴里塞了滿滿一嘴的零食,像是倉鼠一樣,臉頰高高隆起,對著張楚嵐嘟囔著:
“你怎么不繼續說下去了。”
馮·從不會看人臉色·寶寶,瞪著一塵不染的眼睛,看著張楚嵐。
張楚嵐嘆了口氣,肩一縮,手插袖,從一少年高人,變成了街邊二流子。
但別說,在這種環境里,這個姿勢可比挺直腰桿受冷風吹舒服多了。
張楚嵐縮到馮寶寶身邊,抱怨著:“這么冷的天,就應該躲在米花大酒店里溫暖的被窩,吃著零食,喝著冷飲,耍手機,玩游戲呀!”
剛抱怨完,張楚嵐和馮寶寶的耳機里,就傳出了黑管兒的訓斥聲:
“別抱怨了,加強警戒。現在的空座町怕是不僅僅只有各國的調查團和魚龍會了,根據老家的情報,比壑忍的余孽怕是也潛入了空座町,試圖扳倒石川信,掌握魚龍會。”
“那些人出手可不會有什么顧忌。”
肖自在也終于出聲,聲音飽含渴望:“所以,我們對他們出手,也沒有顧及,比壑忍還沒有正名前,就是沒有身份和國籍的黑戶。”
“要是遇見了,希望各位可以讓給我。”
王望湖說道:“當然沒問題,我都一把老骨頭了,能有人幫忙動手,當然是好的。說起來,楚嵐小兄弟,倒是讓我刮目相看,功力不淺呢。”
老孟也認同:“確實,楚嵐的功力大有長進,可比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雄厚多了。”
張楚嵐窩在了馮寶寶身邊,可卻比馮寶寶高出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