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揉著自己的額頭,頭痛極了:“這莽夫,活該他死,之虞,你去幫幫他。”文判官拱手:“之虞明白。之虞必定幫助李將軍,把事情準備的完善具體。”
他媽的,你以為我愿意干這份差事。還不是被天庭逼的,天規冷酷無情,誰敢明面上忤逆天庭法旨。
但是城隍難道就不擔心惹來敢殺天王的兇徒報復
天庭派下來的活計可以干,但是怎么干還是有周旋的空間。
不過,難道這種事情,作為洛陽城隍可以明示武判官嗎不還是要他自己悟。
結果武判官悟不通,城隍也怕這個直腸子的莽夫,真的兢兢業業的干活,反倒給他招災。
好在,城隍麾下有文武判官,就如縣老爺手下有縣丞和縣尉,一文一武輔佐主官。
武判官聽不懂,總歸是有人能聽懂。
文判官不就領悟了上司的意思,可以布置搜羅兵馬,但要外緊內松,真要碰見了胡修吾,就當做沒看見好了。
帶著上司的暗示,文判官出了城隍神堂,追著武判官出了神域。
說是神域,不過是往臉上貼金的說法,其實就是一處鬼蜮。
連同城隍在內,都是天庭從地府中篩選出的枉死鬼,和天兵天將的篩選機制一般無二,正兒八經飛升成仙的仙人,是瞧不上城隍的職位。
正廳無人,手下都被他遣散出去,城隍也不再端著,坐在首位抱怨道:
“彼其娘也,真是無妄之災,他怎么就跑到我這里來了”
“誰讓你這里涉及面廣呢。”
空悠悠的廳堂,竟突現聲音回應城隍。
把城隍驚得立刻彈起身子,抄起隍城香火法劍,轉了一圈,就見一俊朗英武少年郎,正站在《城隍香火輿圖》前仔細觀看。
城隍看清來人,立刻嚇得劍咣當一聲,掉落在地,砸到了腳,都沒有感覺,哆哆嗦嗦的說道:
“你,你是那個兇徒胡修吾斬魔先鋒”
聲音越發害怕,措詞越發尊重。
城隍害怕之余,還有不解。
他是怎么混進了城隍神域中
城隍廟中的各位神官,或許本身修為不強,全靠天庭神職借力,但是城隍廟中還有天庭賜予的警魂鐘,怎么讓他就可這樣摸進了城隍神域,甚至就在他辦公之側。
胡修吾猜到了城隍所想,頭也沒回:“要是警魂鐘,就能發現我的蹤跡,我早就被天庭圍堵抓住了。”
正立無影和飛身托跡作為大神通,要是連天庭制式的警魂鐘,都不能蒙蔽,那須菩提祖師怎么在靈臺方寸山享受了這么多年的逍遙平靜。
城隍更加不解,甚至問出了聲:“可是你要是警魂鐘并不能發現你,你又為什么要觸動警魂鐘,”
城隍神域的神官全加上,也就是胡修吾一劍的事。
可要不是為了調虎離山,胡修吾又為何這樣做。
胡修吾轉過頭去:“我當然不是為了你們來的。”
“我要興祖師舊志,破山伐廟,掃除六天故鬼。罷黜人間萬神!”
“警魂鐘響,不是警示,是悲鳴。”
“是為你們響的喪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