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風景或許并不盡如人意,卻能讓你更加貼近真實。
如果弗雷德與喬治不是將太多的心力用在了惡作劇上,或許現在已經將同齡人遠遠甩在了后面。
不過若是那樣,沒了最真切的興趣愛好支撐,兄弟倆未必還能保持現在的這份靈性。
艾尼忽然想到,惡作劇對于兩人兩說,未嘗不是一種信念。
很多事確實很奇妙,說不清,道不明。
人與人之間也是如此。
直到快到晚宴的時間,韋斯萊先生才回到了陋居,走在一起的還有臉上寫滿意猶未盡的休伯特。
不過是初次見面的兩人,此時卻已經成了至交好友。
不過細看的話,休伯特面泛紅光、精神奕奕,反倒是亞瑟雙頰蒼白、腳步虛浮,看起來就像是從空難中僥幸逃脫的幸存者一樣。
其實這樣說也沒錯,自從與格蘭杰先生換了座位后,亞瑟就認為自己經歷了整整幾小時的空難
其中歷程實在一言難盡。
落葉飄、普加喬夫眼鏡蛇、高空向心回轉、殷麥曼機動
資深航迷休伯特幾乎將知道的戰斗機、直升機戰術動作玩了個遍
最令亞瑟崩潰的是,第一遍的結束,就是第二遍的開始。
不過再次過程中,他也收獲了巨量的滿足感。
從他開始研究麻瓜物品,并試圖用魔法改造它們開始,得到的只有不解與非議、詆毀和白眼。
沒有人贊同他,包括自己的妻子。
純血們視他為圈子里的敗類,連麻瓜巫師都覺得他不知所謂。
甚至就連妻子都不理解他,不過卻也包容了自家丈夫的“玩物喪志”。
哪怕在天旋地轉中,想起還在家
里準備晚宴的妻子,韋斯萊先生臉上繃緊的肌肉都顯得柔和了幾分。
莫莉有著普威特家族一貫的固執,你很難說服他,但這個女人卻愿意包容。
在亞瑟看來,靠著一道法令將巫師與麻瓜分割開來是短視的。
維持的時間越長,被打破的概率就越大。
麻瓜掌握不了魔法,并不代表他們沒有智慧。
作為古老家族的傳人,亞瑟并不缺乏大家主的謀算與眼界
在跟多純血家族還在把心思用在延續保密法時,他已經開始探索另一條道路。
他要在科技與魔法之間找到一個交點
亞瑟堅信自己探索的東西,就是世界的未來。
再次之前他從沒得到過贊譽,直到今天
駕駛位上,休伯特像個孩子一樣大呼小叫,對好友的成果贊不絕口。
飛機滯空靠的是速度,那輛安格里亞憑借的是魔法。
這也使得在玩耍時,休伯特承受的過載要比真正的戰機飛行員低得多。
憑借他運動達人的實力,那些最高不超過5g的過載不值一提。
所以在汽車落地后,他不得不搭把手將韋斯萊先生從副駕駛位上“提”了出來。
經過今天這一遭,本就對魔法心生向往的赫敏父親徹底拜倒在超凡力量的神奇之下。
更是對韋斯萊先生推崇至極。
不單單是神奇的魔改技術,還因為對方的人品。
在天上太過興奮,直到落地后他才驚覺,那個在自己各種花式飛行時不斷夸贊的人,現在已經站不起來了。
哪怕朋友的行為讓他感到不適,這位友人仍會適時的送上稱贊與鼓勵。
就像妻子一樣,韋斯萊先生也總是為親友們留下足夠的溫柔。
當把對方從車里
攙出來時,這位認識不到一天的朋友,在休伯特的心中的地位已經截然不同。
或許,有一種友誼,叫做曾經我還沒能認識你。
表盤中的指針總是在原地劃著圈子,看似被禁錮在一方小小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