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了
喂,你們跑了,我怎么辦部長的任務呢都不管了嗎
烏姆里奇呆立原地,本就不太清澈的眼眸中混沌一片。三連問在她心中奔騰沖撞,可卻壓根不敢問出口來。
傲羅們的任務本就是調查攝魂怪失蹤事件,這也是能放在明面上,記入檔案的正常任務。
可來之前福吉都快把暗示放在太陽底下了,她不相信斯克林杰聽不懂。
打壓、找茬、動搖鄧布利多的威信,顯示出福吉不與其“同流合污”的態度,才是他們來此的真正目的。
具體得罪人的操作都由烏姆里奇執行,而傲羅要做的就是當好女巫手中的板子,具體要敲打誰、怎么耍,用不著他們操心。
原本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誰知斯克林杰完成明面上的任務后轉身就走,頓時就讓烏姆里奇陷入手牌全失的尷尬境地。
呃,咱不玩三國殺了,換成跑得快的規則可以嗎jg
烏姆里奇抬手抓向斯克林杰,僵立兩秒后還是閉上了嘴,悻悻的轉過身去。
斯克林杰本就不是福吉的人,手中掌控著魔法部的最高武力機關,就算落了福吉的面子,雙方也不至于撕破臉。
可她不同,早在決定攀上福吉那顆大樹時,烏姆里奇名字的后綴便已是寫作巫師,讀作走狗了。
兔子逮光了危險,逮不著兔子更危險,最危險的卻是看見兔子卻不敢撲上去撕咬
那樣,她這只“走狗”也就沒了任何作用。
不,或許還能煲上一鍋好湯
可不管那湯味道再美,烏姆里奇自己是喝不到了。
“鄧布利多教授,斯克林杰率傲羅在外部活動,而我會駐留霍格沃茨,進行內部的排查。”
烏姆里奇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早已將斯克林杰罵的狗血淋頭,他倒是一走了之,卻斷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她知道前方是銅墻鐵壁,可不得不迎難而上。
進,或許頭破血流,在幾百人面前丟些面子。
退,暫時相安無事,但早晚被福吉一擼到底。
“烏姆里奇女士,我想你一定弄錯了什么,魔法部無權干涉霍格沃茨的內部運行。”
鄧布利多的語氣與剛才沒有兩樣,可每個字落下都如同重錘敲在烏姆里奇心上,砸的她面色發白。
之前鄧布利多、艾尼、比爾曾從埃及得到一枚古代靈魂,他和友人已經研究了很長時間,眼看就要拿出成果,偏偏還得回來應付這些破事兒。
兩年多來艾尼帶給他太多驚喜,也讓鄧布利多對生活有了更多期待。
那個初見時的小男孩雖然還未長成參天大樹,但也在霍格沃茨扎下根去,總有一天,不需他這座古堡也能無懼風雨。
艾尼在自己的道路上每踏出一步,鄧布利多就感覺身上的擔子更輕一分。
他不再將英倫的未來視為自己的責任,慢慢開始代入學術型巫師的角色。
咳,眾所周知,學術型人才有多討厭侵占他們研究時間的家伙。
簡單點說,鄧布利多已經懶得和魔法部虛與委蛇了。
你欺我善,我讓你哭
當鄧布利多在話語中蘊上一絲精神威壓后,烏姆里奇確實挺想哭的。
這糟老頭子脾氣怎么和之前不一樣了
可沒辦法,烏姆里奇只能硬頂下去。
人能靠兩條腿走路,一撇一捺代表我們選擇的權利,而烏姆里奇盡管脖子上空空如也,卻用半生為自己打造出了一個項圈、一條鎖鏈。
項圈劃定了她的活動范圍,鎖鏈則操于人手,要么討好服從,要么奮力掙脫。
掙斷這一切,就等于親手抹去她半生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