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愛琴海到小亞細亞,再到尼羅河流域,自古以來便戰亂不休,太多的民族、國家被泯沒于歷史的煙塵下,只留下些似是而非的傳說故事作為線索。
艾尼記得前世似乎在土耳其還有些赫梯人的遺族,而在如今的藍星并沒有這樣的聚落。
當失去了傳承,即使還有血脈延續下來,也會被周邊的文明同化,再記不得祖先的模樣。
但也說不定某些掌握了超凡力量的族人,會找到辦法延續他們文化,就像
努魯諾斯黑袍
目前信息太少,以上僅僅是艾尼的猜想,他甚至弄不清對方是敵是友,或者只是擦肩而過的路人。
想到一個失落文明的線索近在眼前,艾尼心癢癢的,可惜目前抽不開身,只能先把希望寄托給未來。
將好奇心按回原位,艾尼繼續往前走了幾步,伸手撫上一根殘破碎斷的石柱。
在一片雜草與碎石間,唯有它倔強的孤立在這里,仿佛那座宏偉神廟最后的堅持。
拍落手上的塵土,艾尼從懷中掏出一只色澤暗沉的木匣。
假如有精通預言的大巫師在場,就會發現其上纏繞著濃厚的時光痕跡,似乎歷經了千萬年的歲月。
可木匣的外表光潔如新,甚至仍在散發著淡淡的棕櫚清香,蓬勃的生命氣息似乎澆點水馬上就能萌發出新芽來。
摩挲著光滑的木匣,艾尼腦海中浮現出兩張蒼老但卻充滿慈愛的面孔。
他怔怔的轉頭看向東方,上一世,那兒是他的家,這一世,兩位對他來說最親近的人正于彼處徘徊,不知何時回還。
艾尼曾偷偷去過一次,邊界處堅實的壁壘讓他知道,兩位老人的愿望注定難以達成,呆的再久也只是空耗時間、心力。
偏偏以他們的關系,什么事艾尼都勸得、說得,唯獨這件事不行。
“呋”
艾尼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暫時收回飄向遠方的思緒,另一只手也搭上木盒,兩手同時發力。qqxδne
以他血脈升華后的體質,用不了幾分力氣就能抓碎最堅硬的木材。
可面對一只看起來并不結實的木盒,艾尼卻近乎調動起全身的力量,才極為勉強的打開了盒蓋。
盒蓋的背面的木紋勾勒出一幅畫卷,竟似渾然天成,簡約的線條交相纏繞,撐起了一座宏偉的宮殿。
兩人合抱粗細的高聳石柱,須得仰望的如穹頂蓋,精美的紋飾,絕倫的雕塑,恍似天神的殿堂。
艾尼活動了下有些酸澀的手腕,他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幅畫卷了,可每次相見給他的感官都有所不同。
但相同的是,無論他體魄有了多大進步,想打開木盒都得用上全身的力氣,哪怕如今的他能把第一次打開木盒的自己輕松按進土里,開啟盒蓋時的感受卻幾乎沒有差別。
并且直到現在,他也弄不懂木盒是怎樣做到這點的,就算開啟了真視之眼,所見也只有一片混沌靈光,沒有任何符文與注釋。
不過雖然真視之眼沒有浮現符文,畫卷之上卻自帶一行文字,是為這座宏偉神殿敬奉之主。
神名阿爾忒彌斯。,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