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尸檢的情況如何了”
一晚上過去了,沐漓一直在房內找線索,當時門窗緊閉,如果人不是那個小侍殺的,那人又是怎么死的呢。
雖說是暴斃而亡,但李侍郎說了,李憐花并沒有任何疾病,沒理由會突然暴斃的,而且對方七竅流血,瞳孔放大,明顯是中毒的狀況,但是血液和表面又看不出中毒的跡象。
怪哉
仵作拿出尸檢紙張說道,“稟告大人,這位姑娘血管盡斷,皮膚紅艷,鼻內有明顯的焚香殘留物,據下官看,李姑娘這是催情藥物發作得不到及時紓解,導致氣血上涌,血管斷裂,顱內充血才會突然暴斃而亡。”
沐漓愣然,竟然是死于如此可笑的原因嗎。
不對,一定有哪里不對。
沐漓叫上慕容詩一起提審小侍郭山,這次,沐琳靈也來了。
“你忘了,母皇不是讓我做了大理寺錄事,本皇女也不好吃干飯啊,所以幫忙來了。”
郭山到后,沐漓便問道,“說說那天發生的事。”
“是,那天一早妻主便帶著我一塊進宮,因為草民只是個納侍所以侍郎呵斥妻主不讓她帶我來,好在主君求情,草民這才得以跟著進宮。”
“你是說,是王治替你求的情。”
“沒錯,主君人很好,平時對我們這些妻主的侍君都挺好的。”
沐漓點頭,“接著說。”
“到宴會后,妻主帶著我吃了點東西,后來侍郎看到后就把我趕走了,妻主讓我在客房等她,稍后再來尋我。”
“我到客房后沒多久便感到一陣困意,想著時間尚早就睡了會,誰知,醒來后妻主就慘死在身邊,我好害怕,這時一名女侍闖入,非說我殺了人,接下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大人,妻主真的不是我殺的,我當時也不知道怎么就睡著了,怎么可能殺人呢。”
“是不是你殺的,本宮自有論斷,你只需要回答本宮的問題,你說你進入房間便睡了,那之后可有聽見旁的聲音。”
郭山搖搖頭,“沒有,草民平時睡覺很淺,可昨日也不知怎么回事,睡得很沉,要不是體內感到一股燥熱還醒不過來。”
“燥熱本宮問你,醒來后,可有感覺身體不適”
“除了熱,沒有感覺。”
沐漓覺得有些難以啟齒,不過為了查案這些都不是問題。
“本宮的意思是,李憐花有沒有對你你會覺得熱,是因為屋內點了催情香。”
這下郭山明白了,想起那會醒來看到的事,臉色通紅,當時有棉被蓋著,所以女侍并沒有看清底下的情形,趁人還沒來時他趕緊將衣服穿好了。
“郭山,本宮問你話呢。”
面前坐了三位女子,郭山實在羞于出口,只好頷首微微點頭示意。
沐漓和慕容詩相視一看,沐漓又問道,“那把刀子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在你的身上”
“草民不知,也是被侍衛拽出去后草民才發現自己身上有刀。”
“那天有沒有覺得李憐花有反常的地方”
郭山想了想搖搖頭,隨即又想起什么,“對了,那天早上在馬車上主君讓妻主喝了一碗藥,主君說那是風寒藥,可我記得妻主的風寒早好了啊。”
“那副藥呢”
“當時藥罐放在馬車上了,現在不知道還在不在。”
“本宮沒什么要問的了,慕容大人還有要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