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撫硯點頭,朝湖邊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一指,“就在那,這片湖女帝開放三天,是說讓我等可盡興玩耍,王哥哥垂釣一向厲害,又可解除心中煩悶,所以讓我們陪他一起。”
“來了多久了”
“有一個時辰了,昨日王哥哥好像也是在這垂釣,沒成想”
沐漓點頭了然,讓沈撫硯先回去,自己走到湖邊一草叢中,果然見到了一男子神色悲傷,面容呆滯地坐在湖邊。
“王郎君。”
“原來是六皇女啊,六皇女,不知妻主的案子查的怎么樣了是不是那小賊夫干的”
“此事尚未定論,本宮有幾件事想問問郎君。”
王治勉強一笑,“民下一定知無不言。”
沐漓摘了棵草,坐在草坪上隨意問道,“據說,你那妻主平日素愛沾花惹草,沒少往府里帶人。”
王治欲言又止,最后點點頭,“沒錯,妻主確實愛流連煙花之地,府中也有很多小侍。”
“李憐花對你不好吧。”
“不,妻主雖然府中人多,但對王某確是相敬如賓的。”
“是嗎,”沐漓眼底意味不明,“本宮怎么聽說李姑娘平日動輒就毆打于你,身上總是帶傷呢。”
王治神色激動,“此事絕無僅有,妻主愛我敬我又怎會毆打于我,這是有人在胡說八道。”
“那你胳膊上的傷怎么解釋”
“什么”
“別誤會,是昨日你痛哭趴在李姑娘身上時,衣袖不小心翻了上去,本宮也是無意看到,那像是,鞭傷”
王治撫撫袖口,拿著魚竿的手有一絲顫抖,不自然說道,“那是我在馬場騎馬時揮鞭子不小心把自己打到了,跟妻主無關。”
“聽說,昨日早上你給李姑娘喝了一副藥。”
“妻主多日來咳嗽不止,那是治風寒的。”
王治突然神色一變,語氣激動說道,“六皇女問我這些不會是懷疑人是我殺的吧,王某就是再不濟,也不會蠢到去謀殺親妻,按云凰律法,這可是凌遲的死罪。”
“看來郎君還是懂法的。”
“六皇女,事實已經很清楚了,就是郭山那小賊夫殺了妻主,人證物證都有,我不明白為什么還不定罪。”
沐漓抬抬手示意對方冷靜,“郎君別動怒,只是仵作驗明李姑娘并不是死于刀傷,此案還有待推敲啊。”
隨機話鋒一轉,“你說會不會有一種可能,那屋內有第三個人,殺了李姑娘又嫁禍給郭山后便逃之夭夭了。”
“這怎么可能,那屋里門窗緊閉,如果還有人,那他是怎么出來的”
“問得好,本宮也在想這個問題,不過現在好像找到了解答。”
“什么”
沐漓但笑不語,拿起一旁的魚線狀似隨意說道,“這魚線堅韌不斷,細若透明,可是不可多得的好物啊,聽聞是郎君為了垂釣特意定制的。”
王治也不開口,看向沐漓的眼神閃過一抹陰鷙,眼下四下無人,心中一個可怕的念頭升起。
“本宮師從天幕真人,還是勸郎君不要多做他想。”
王治驟然回神,他剛剛在想什么,這一切都只是對方的猜測,沒有證據她能把他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