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你確定?”
周縣令皺眉,“這個倒是不敢確定,但是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人挺多的,我不在京城,還是后來調任時聽同僚說的。”
“那位大人,就一個女兒嗎?”
“那倒不是,她們姐妹是雙胞胎,聽說小的那個因為身體不好一直在云靈山養身體,后來大的那個去世兩個月左右才被接回來的。”
沐漓若有所思,“所以雖說是雙胞胎,但京城的人從來沒有見過那位小姐是嗎。”
“好像是這樣的,后來啊,戶部侍郎升官做了一品尚書,還收了個乘龍快婿呢。”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大概二十八年前吧,那位男子據說是當年科考狀元,很受圣上恩寵。”
沐漓皺眉沉思,狀元?她記得小白說的那個人中的是三甲探花,難道,真的不是同一個人。
周縣令突然說道,“對了,我想起那個人叫什么了,柳文才。”
沐漓眸光一凜,姓柳?有意思,若她沒記錯,小紅當年嫁的那戶人家就是柳家村的人吧。
她不信,這僅僅只是一個巧合。
周縣令看沐漓眼神頓時猜出點什么,沉沉嘆了口氣。
“沐老板,若真是那個人恐怕事情就難辦了。”
“怎么說?”
周縣令面帶冷笑,不屑說道。
“我剛剛說過那人的岳父成了一品尚書,現在更是大昭的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這柳文才有他在后扶持,繼承了他的衣缽,現在也是一品戶部尚書。”
“你是不知道,這梁家在朝廷把控了一半官員,根本沒人敢得罪,我也是因為在朝堂上和他唱了反調,這才貶到了嶺南,做了這小小的縣令。”
雖說不管在哪當官的都應該以百姓為首,但是從京城貶到了這南蠻之地的嶺南,是個人心理都承受不了。
所以說,周縣令是打心底里厭惡這丞相一家的。
周縣令察覺到自己情緒太大,溫和一笑。
“我也沒別的意思,對了,小沐,這藥材的事還沒好好感謝你呢,多虧了你,這飽受瘴氣的百姓才得以獲救。”
“大人客氣了,身為嶺南的一份子,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沐漓知道周縣令可能有些尷尬,本來想直接走的,突然想起來件事。
“大人,這下一批果子和花卉都已經成熟了,店鋪的馬老板少了些路子,我們打算先運送一批到江南地區,應該能賺一筆錢。”
周縣令哈哈大笑,“好,這是好事啊,你們只管去做,有任何事就來縣衙找我。”
沐漓微微福身,“倒還真有一件事要求大人。”
“什么事?”
“此次運送走水路最為妥帖,我和馬老板想著,若是由官府的人護送著,應該就不會有人趕來打劫了吧。”
周縣令若有所思,“這個容易,我同江南的太守有些交情,屆時也會向他修書一封請他幫忙的。”
起碼,新產品的出現不會讓有心之人趁機搗亂。
“那太好了,多謝大人。”
離開縣衙后,沐漓走在路上想著柳文才的事,可惜他們一個在嶺南,一個在京城,就是有心調查也鞭長莫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