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還有一股苦澀的味道,周馳野表情復雜,昨晚的記憶襲來,難不成,是這只小白狗照顧了他一個晚上?!
這可能嗎!這合理嗎!
可是眼前的一切,又怎么解釋。
男人漆黑的眼神晦暗不明,手摸上小奶狗的脖頸,他受過專業的訓練,只要輕輕一擰,這只小狗瞬間就會斃命。
沐漓在對方醒來有所動作后就醒了,突然感到脖子被人捏住,瞬間汗毛直立,動物特有的直覺告訴她很危險。
靠,這狗男人真狗啊,她好歹照顧了他一晚上,幫他退燒沒讓他燒成個傻子,這傻缺醒過來第一件事竟然想殺她。
她就問,有!沒!有!良!心!
不過眼下,保住狗命要緊,回頭看她高低不得咬他一口。
于是乎,周馳野看到小奶狗見他醒后,濕漉漉的狗狗眼興奮看著他,尾巴因為激動晃個不停,毛茸茸的腦袋親昵地在他手邊蹭,一副討好乖巧的模樣。
沐漓內心深深鄙視賣萌的自己,但是尾巴確實是控制不住的在搖晃。
可惡啊,她不會是被小狗狗同化了吧。
周馳野搖頭輕笑,松開手摸摸狗頭,他在想什么,他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剛剛居然生出可笑的念頭還以為這是只狗妖要掐死它。
“小家伙,我救你一次,你救我一次,我們扯平了。”
男人點點小狗的鼻尖,溫和說道。
“不過你把我的房間搞得真夠亂的,今天沒事,你要幫忙打掃哦。”
“汪汪汪汪。”
(我搞亂的,明明本來就很亂,別想誣賴我!)
沐漓走到某人亂扔的苦茶子旁邊用爪子嫌棄一點,末了還捂住鼻子蹲在一邊。
“汪汪汪。”
(你看看你的苦茶子,滂臭,還好意思說我。)
周馳野看懂了小狗的暗示,摸摸鼻尖,難得生出些尷尬的情緒。
其實他挺愛干凈的,這不是這段時間要盯著隆發那批貨,每天回來也是倒頭就睡,實在沒時間打掃。
昨晚驚動了警方,隆發肯定要躲兩天才會叫他們去見面,這兩天他可以有點自己的時間了。
胳膊上的傷口對他來說都是小傷,做臥底這些年,身上早就不知道留下了多少大大小小的印記,這一槍實在不算什么。
自己換了藥后,周馳野開始打掃衛生,最開始就是趕緊把他的苦茶子收起來一會兒洗,他動作干凈利落。
很快,原本還挺亂的房間恢復了干凈整潔的樣子,只是窗戶上的窗簾他一直不曾拉開透透風。
床上的被子一開始被他疊得整整齊齊,像豆腐塊一樣方正,隨后,又被男人瞬間打亂,隨意鋪在床上。
房間雖然看著整潔,但每一處又透露出‘心機’般的邋遢,就好像是故意這么做的。
沐漓心底沉思,難道,周馳野是個臥底?
周馳野給沐漓搭了個小窩,粉嫩嫩的,說是符合她小姑娘的性子,沒錯,某人絲毫沒有羞恥心,強行翻開她的肚皮查看性別。
沐漓悲憤朝他汪了許久,罵的很臟,反正他也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