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極之地,命曇宗向北三萬五千四百余里,
有一處上古戰場,名為刑戈原。
妖魔大劫自天外而來時,空間破碎,有一塊虛空碎片正好落到刑戈原上。
被怨煞之氣浸染后,竟然將刑戈原化為了一片冥土,可直通幽冥深處。
此后,刑戈原常年被陰風黑霧籠罩,其中更是尸林陰森,鬼潮起伏,如同一頭鬼獸匍匐于大地上吞云吐霧。
因此地得天獨厚,連通幽冥界,是西極眾多凝真以上魔道修士的歷練之地。
距離刑戈原一千里的一座山峰,
面向命曇宗方向,一名僧人正盤膝坐在一處懸崖上。
“大師,我來嘍。”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吭哧吭哧地跑過來,
身后的管家追得上氣不接下氣,
“小小姐,慢慢點,老奴跟不上你了。”
待跑到僧人身后五尺的地方,小女孩卻是一下停住,
小心整理了一下被山風吹得有些凌`亂的衣角,和耳邊的青絲,
才又乖巧說道,“多謝冷禪大師施展神通,我爺爺休息了兩天,今天已能下地走動了。”
冷禪轉過身來,寶相端莊,淡淡說道,“定緣寺講究有緣惜緣,既然為小僧所見,當為小僧所救。”
小女孩軟糯地說道“聽不懂啦,不過,冷禪大師能教教我嘛,前日那光好亮,好神奇。”
冷禪合十行一禮,“小僧和你并無師徒緣分。”
小女孩瞪著水亮的杏核眼,呼哧呼哧地說道,
“我見算命先生給人算命,都要問了對方名字才開始算命。
大師你都沒問我名字,怎么知道我們沒有師徒緣分
說謊是不對的”
見冷禪不說話,小女孩把小`臉一揚,“記住了,我叫倌染,金倌染,
這下我知道你的名字,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們是朋友了,真不能教教我么”
冷禪轉過身去,繼續遠眺天邊。
金倌染小心翼翼地走到冷禪身后,探出小腦袋看了一眼,
“哇,好高好遠,大師你為什么要坐在這里呢”金倌染急急拍了拍胸口,后怕地吐了下小`舌頭。
冷禪輕輕嘆了口氣,“小僧在等曇花開。”
“我見過我見過”金倌染眉眼一彎,趕緊說道,“只開了一下,害我守了半夜,不過真的好漂亮。但這里哪有曇花啊”
金倌染左看右看,小腦袋這邊伸一下,那邊伸一下,嬌憨可愛。
冷禪看著命曇宗的方向,眼中祥光浮現,其中黑氣已被壓到眼眸的最深處,
“有的,
我許愿此身化作山間石像,絕圣棄智,
受數載罡風吹,
數載烈日曬,
數載暴雨打,
那人必從曇花出,到我眼前來。”
命曇宗,
化勝峰,金丹云臺,
萬鬼峰峰主謝厲軍猛地把手往石桌上一拍,惡狠狠地說道,
“還有沒有規矩了
我萬鬼峰的人,豈能任由他峰隨意安排。”
面對兇神惡煞一般的萬鬼峰峰主,幾位金丹長老卻是半點不怵,
正對謝厲軍那位長老,更是雙眼一瞪,指著謝厲軍鼻子罵了起來,
“怎么,現在敢到長老會來拍桌子了
當年不是老子頂著劍斬真靈的危險,帶你遁走,你早被真火煉化了。
當上峰主,不認舊人了”
謝厲軍尷尬一笑,搓了搓手,
“蘭長老,看你說的,我謝厲軍不是那種人。
不過,姬催玉歷練尚淺,神通不足,哪有資格進真傳殿”
幾位長老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冷冷笑道,
“天妖法相破了大妖戰陣,順意劍意斬了許家劍子,
就這你還嫌棄神通不足
你謝厲軍現在境界眼光這么高了,要不,你來主持這長老會”
另一位長老則站了起來,溫和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