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倌染死死盯著對面勾肩搭背的兩人,嘴角先是一撇,眼中晶瑩泛起,“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一邊抽泣,一邊斷斷續續地哽咽道,“我我求師父師父他們回去找你你們,沒沒找到嗚”
羅云卻是大步走了過來,眼中帶著急切,將兩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沒見有哪里缺少零件,方才長長舒了口氣,溫聲坦言道,
“晚了不怕,回來就好,我現在很是開心,只是說不出來。”
彭然哈哈一笑,“有我在,能出什么事,不過區區金丹而已。”
姜默舒面上豁然一笑,卻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怪那云符遁速太快,他和彭然閑聊胡扯,一個說起探索秘境那是眉飛色舞,一個談到鬼陣劍道算是甚有心得。
回過頭一看,已是飛過命曇宗老遠,兩人不得已停下了云遁,又老老實實駕起自家遁光飛回宗門。
結果才到山門所在,就見到金倌染癡癡站在那里翹首以盼,晨曦的明媚染亮了少女的秀顏,當眸中`出現兩人身影時,少女眼中甚至發出了柔和而明亮的光。
姜默舒嘆了口氣,開口說道“只是路上出了點小意外。”
刷
兩道遁光落下現出了身形,只見羅織宮裝華貴,鄭予晴如仙玉容,不過兩人臉上身上,道道劍痕未消,鄭予晴的嘴角處甚至還有些許殷`紅。
姜默舒正要說話,羅織揮手打斷,“先回峰再詳談。”
說完,陰華宛若風卷殘云,卻是將幾人帶起,直往陰華峰而去。
鄭予晴也是駕起遁光,緊跟其后。
遁光落到陰華峰上,羅織袍袖一揮,空中本就濃厚的陰云霎時間低垂下來,將整座山峰緊緊裹住。
太陰玄魄神魔緩緩游移,不時隱沒于厚重的陰云之中,灑下月華煙霞,將此方天地以神通罩住,不見天光,不懼推算。
直到進入廣寒石殿,兩位峰主才算松了口氣。
幾人坐了下來,鄭予晴方才開口問道,“不是說劍痕劍宗并未針對凝真出手么,鬼走陰云臺順利歸來并無半點意外,怎么會有金丹來斬白骨舟”
“不是玄痕劍宗,但脫不了關系。”
姜舒默便把事情原原本本講了。
金倌染聽得是小`嘴巴越嘟越圓,當聽到雷劍匯聚時,更是用手掩住了櫻桃小口。
羅云則是聽得眉頭越皺越緊,他道心高妙,雖然姜舒默略過了很多兇險之處,但他自然感覺得到師弟當時的決斷。
好在,人回來就是好的。
當聽到兩人駕起云遁跑了,鄭予晴恨恨說道,“便宜那許影曲了,若不是雷劍凝聚,換個普通金丹搞不好還真被你耗死了。”
羅織輕輕柔柔笑了笑,貝齒微挫透出殺氣盈盈,“原來是許家許影曲,敢把倌染牽連進來,我晚點就出峰取他性命。”
姜默舒和彭然對視一眼,彭然把臉往邊上一扭,翻了個白眼,示意他自己來說。
沒辦法,姜默舒搓了搓手,只得勉強裝個逼,“兩位峰主,不出意外的話,那許影曲已經命喪黃泉了。”
除了彭然,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姜默舒聳了聳肩,“我那蠱蟲是奇遇得到,劇毒無比,金丹若是被咬上一口,也就能撐一個時辰左右。”
羅織和鄭予晴美`目對視,均是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難以置信的錯愕。
許家金丹,死了
死在一個凝真六轉的命曇宗弟子手里
“哈哈哈”鄭予晴毫不顧及形象,暢意大笑起來,一時間花枝亂顫,玲瓏萬妙。
羅織臉上也是笑意盈盈,頷首贊許,這姜默舒還真是省心道子,這玄痕劍宗和許家折在他手里都多少人了。
鄭予晴蔥指拂過眼角,帶走一抹晶瑩,再看向姜默舒時卻是藏著難以察覺的欣喜。
“那許影曲的駕霄雷云搭配上沖凌漠蒼妙術錄,攻防一體,在這西極眾多金丹中也是小有名氣,誰能想到被你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