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詭,饒命我王府絕不報復絕不報復啊”劉象山護著孔妃淺,艱難地大聲喊道。
孔妃淺已然色變,滿臉焦急卻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卻是病急亂投醫一般大喊起來“我和羅云、金倌染交好,玉詭還請看在他二人份上,饒我一命。”
“若是你們不死,那被天魔卷走的道子,又到哪里去找公道”姜默舒冷幽的聲音從冥霧中傳出。
話音未落,一個玉質海碗從冥霧中倏地飛出,似懸空的蟾精不住吐息,如水陰華浩蕩沖來,瞬間將劉象山的金丹法域凝住,如那琥珀中的小蟲。
劉象山正要爆發丹氣掙脫束縛,卻見五個眉眼頭發栩栩如生的人頭已是乘隙而入,當空猛撲而來,怨符在骨白玉質的額間瘋狂閃爍。
怨憎惡恨厭,五道怨符玄光閃過,劉象山神情出現幾絲恍惚。
五個骨魂已是咬住了他的四肢頭顱,“嘶啦”一聲,金丹法軀頓時化為碎紙破布,隨即落入冥霧消融不見。
錚
云樓刀靈一刀斬至,孔妃淺人頭剛剛跌落,身上隨即冒起盈綠清光,頭顱虛化為煙,瞬間又長回了頸項之上。
刀靈鳳目霜白,毫不猶豫又是一刀斬下,光華亂閃,瞬間將孔妃淺整個身軀,細細切作了臊子一般。
盈綠清光閃過,孔妃淺卻是又恢復了過來。
“別殺我,別殺我”孔妃淺語無倫次地胡亂喊著。
五頭骨魂和近百戰鬼卻是涌了上來,清光被分成百余份,又被鬼氣鎮住,掙扎了十數息終于是被磨滅一空。
姜默舒轉過頭去,卻看到虛幻天景中的步困哀神色古怪,先是臉上煩惱不堪,剎那間卻是大笑起來,如同瘋魔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得來全不費功夫,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步困哀肆意狂笑,半點沒有顧忌自己劍相堂的掌印金丹的身份。
原來如此,金倌染
“染”居然就在這虛天要塞,還入了命曇宗,更與姬催玉相熟,怪不得命曇宗如日沖天,怪不得劍宗吃了莫大的虧。
有了“染”的消息,這郡主之死雖然是個極大的麻煩,倒也算不得什么了。
眼下,卻是要保住性命,把消息傳回宗里。
步困哀氣概猛地張揚起來,森然說道“孔妃淺已死,此事就此作罷如何我拿天香真人的金身了結此事”
“步掌印,既然身為金丹,還請體面點”姜默舒冷哼一聲。
只見刀靈持刀緩緩走來,其徐徐如林,難知如陰卻動如雷震
骨魂張著獠牙巨口正在虛空中盤旋尋機。
蟾精一般的海碗已是懸在空中,放出陰華沖刷過來。
“姬催玉你不要逼人太甚,我若是想和你同歸于盡,也是做得到的”步困哀見對面不為所動,狠狠說道。
卻見他大袖一揮,一面陣旗環繞而出,耀眼生輝,如同拱衛一般將他圍住。
虛空破開閃出精芒萬道,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現出真形,一時間本來空虛的虛天之上,罡風烈烈,浩瀚狂卷。
無法想象的威勢從四相真形上沖霄而起。
“結束了不想是個平手”渡彌仙尊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