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洽城的眾多修士,無論是散修或是宗門子弟,都是退得遠遠的。
人的名,樹的影,默劍剛殺,果然名不虛傳,直愣愣地就把斷玉閣給圍上了。
眼下只有金丹才有資格上去勸解,但眼下`身在明洽城的金丹哪個會上前惹事兒
為八桿子打不著的人情去得罪元神道子,靈酒喝懵了吧。
姜默舒感受著金丹法域中的天人交感,纏靈困將全力發動,法域中頓時劍氣溟濛蕩漾,宛若瑞嵐虬鱗,仿佛萬蕊初生,猶如乾坤覆載,晶瑩溫潤的光花不斷灑落著玉色、清色、金色的光點。
那光點落入虛空便如同根須一般蔓延開來,如同靈蟒虬龍似地靈動生長,在護閣陣法上勾勒蜿蜒。
那護閣法陣轟隆振動,法陣上的點點靈光,好似繁星,卻被往生不斷的劍氣不住消磨。
眼見依靠陣法抵擋已是成為不可能之事,過了幾息,數道身影出現在斷玉閣大門之外。
“姜真人,我斷玉閣從未得罪過你,今日之事怕是有些誤會。”來人嘴角苦笑,眼神流露出的緊張已是到了頂點。
只見一位身材高大、容貌奇偉的道人快步走來,一雙龍蛇盤踞在雙臂之上,氣勢浩蕩如淵岳,排山倒海似的。
可惜他眸子中映出劍域的空幻迷離,臉色已是難看得不行。
“誤會”姜默舒一個彈指,如琢如磨,走馬變幻的劍氣瞬間凝在空中,
“和我那師兄比,我這個人倒喜歡和人講道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也愿意聽聽。”
只見姜默舒輕輕一笑,有準備打無準備,有計劃打無計劃,斷玉閣今日老子要斬你一只爪子。
“姜真人,那日姜家族會,閣里派去恭賀的人全程沒有離開過,斷玉閣根本不會,也不敢動姜家人分毫。”駐閣金丹語氣沉凝地說道。
“哦如此說來,倒是我冤枉你們了”姜默舒站在那里如岳如淵,雙目湛湛有神。
“姜真人自有定見,我不好置喙,但其中必定是有誤會,哪怕姜家蘊氣二層的子弟,我閣中也有記錄,絕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向姜家人出手。”駐閣金丹心中怦怦直跳,手心都忍不住捏了把汗。
“哦,沒想到你們斷玉閣還挺細心的,不過”姜默舒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已是收起,淡淡說道“我那幾個姜家遠親,卻只是沒有修行的普通人,在我成為姜家族長那天被抓了,據說成了什么血食,動手的是斷玉閣的人。
更膽大包天的是,居然還嫁禍給血海魔宗,這個你且解釋解釋。”
“什么”駐閣金丹聽到這里已是心神俱裂,如同一川冰河當頭刷下,整個人都木了。
蠢貨什么樣的蠢貨會做這種事情
“人已經被血海魔宗的弟子煉入血海,若是覺得我話有虛言,斷玉閣可去血海魔宗求證。”姜默舒一字一句,如同重錘一樣打在駐閣金丹靈臺中。
蠢貨還被人贓并獲,這下可如何是好
斷玉閣的駐閣金丹默然良久,氣息肉`眼可見地低落下來,聲音沙啞,如銹鑼破鼓似的“姜真人,我斷玉閣樓良莠不齊出了這等事,實在沒臉。
但絕非是要落姜真人的顏面,更是萬萬不敢行挑撥之事。我可以用道心發誓,閣中絕沒有發出這等駭人聽聞的命令,還請姜真人明鑒。”
駐閣金丹躬身一禮,面上苦色愈見明顯,眼神中的緊繃神更是始終不曾松下。
“說完了”姜默舒不置可否地頷首道。
那金丹心頭一個咯噔,趕緊繼續說道“那些蠢貨干下的蠢事,斷玉閣不敢推脫,愿意傾力賠償姜真人和血海魔宗還請姜真人放心,我閣絕對有誠意。”
“那好我要三樣東西,你給我拿來,此事就此作罷。”姜默舒淡淡說著,聲音卻是慢慢變冷。
駐閣金丹聞言一喜,“姜真人還請說來,我閣中各域珍寶靈材都有。”
姜默舒長長吐出一氣,臉上一板,“那幾個姜家遠親,都是我姜家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
話音卻是忽轉“所以,得加錢。”
聽得那駐閣金丹也是愣了一下,怔怔說道“正該如此。”
“那就好”姜默舒一撫手掌,“先來十斤玄鐵,切成臊子一般。”
“什么”不僅駐閣金丹,就是遠遠圍觀的眾多修士都是愣住了。
玄鐵臊子一般默劍這是要拿來喂蠱蟲還是養靈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