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過后,天地復明,血雨化晴,天地宛如重獲新生,繼續開始日與月的輪回。
“你將尚春如帶回西極是對的,一來她與景星的因果未解,二來若她在雍都,這血雨中當有她一份。”渡彌仙尊皺著眉頭,斜著眼朝著中原方向哼了一聲。
姜默舒正待解釋兩句,話還未出口,莫名的感應頓時出現在靈臺中。
而明顯,渡彌仙尊同樣感應到了。
下個瞬間,轟
整個白玉京頓時崩塌了一半,堪比妖圣進襲。
“各人不要妄動,更無需驚惶,我和默劍正在重新布置玉京陣法,毀掉的正是不適陣法的部分,稍后我會安排玄兵劫宗的人重新起造。”渡彌仙尊浩大的聲音撫定了城中的人心。
“無妨,各歸其位”姜默舒淡淡的口氣也讓城中的各家修士舒了口氣。
旋即,兩人對視一眼,神色都有些古怪。
一個元神仙尊是長生久視,見多識廣,
一個神魔之主是曾有所會,心有所感。
九階靈寶,人皇證明,純明旨
怎么會在這白玉京
渡彌仙尊看著刑天之主,眼中有著詼諧意趣,呵呵一笑,“默舒,你為我解一解惑。”
姜默舒眼神中有些尷尬,忙不迭地擺了擺手,“此事,我是真不知情
不過呢,既然這東西在人皇故去后起了感應,本身又是人皇至寶,想來應該是在尚春如那里。”
渡彌仙尊長長嘆了口氣,目有憂色,“走吧,去看看怎么回事,東西是好東西,因果也大,我這把老骨頭也不知能不能禁得住折騰。”
白玉京最中心處,也是幽冥通道的正上方,尚春如和冷棠紅就如中了邪似的,玉顏上盡是震驚之色。
看著眼前大放明光的卷軸,還有裂作幾片的儲物袋,兩位玉人已然呆立當場,如同被定了神,驚了魂,掩著檀口不知該如何是好。
兩道遁光打破了殿室中的沉寂,渡彌仙尊和姜默舒踏進殿室。
“春如、棠紅,沒事吧”姜默舒沒有去管那卷軸,側過頭詢問兩位玉人。
驚魂未定的二女如同找到了主心骨,幾步走了過來。
“天地有感,父親已然入滅。”尚春如臉上有著悲戚之色,不過眼下事關重大,她不得不強打起精神,繼續解釋起來。
“姜大哥當時救我回西極,在中原和西極交界處,與父親斗法一場,
后來,父親交給我一個儲物袋,說是我和棠紅的嫁妝。”
尚春如輕輕拉著冷棠紅的手,頓了幾息,隨后泣然凝噎,“結果剛剛天地感應一過,這袋子竟然自行飛出,碎成一地
純明旨卻是出現在這里。”
“師父,春如說的是事實,我一直和她在一起,本來是想到后殿去看看景星,剛走兩步就生出了變故。”冷棠紅稍稍定了定神,馬上佐證了尚春如的話。
渡彌仙尊忍不住低聲說道,“萬萬沒想到,我還是小瞧那尚元正了。”
姜默舒有些疑惑地看向渡彌仙尊,“仙尊此話可有什么說法”
渡彌仙尊神色有些古怪,看了一眼尚春如,正色說道,“你已是人皇,只是龍氣稍弱,若要勉強形容,人皇差不多是一棵參天大樹,你相當于小樹苗
位格已有,積蓄不夠,缺的只是風光雨露,以及一些時間。”
人皇尚春如恍若晴天霹靂,就連姜默舒在內,都被是劈得呆立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