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采顏側著頭,似在傾聽什么,旋即眼神中流露出慵懶笑意。
“你與刑天之主有約,佛魔相爭已是不遠,這種需要幾百上千年運籌的事情,怎么好在這種時候干擾你,北疆佛脈取了新妖廷的祥和氣運,佛獄自然也會水漲船高。”了如覺僧苦口婆心地勸解道。
“將莽雪原一眾妖王盡數放出佛獄,此事就此作罷,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如何”滔冥妖圣想了想,終是給出了最大的籌碼。
而且他相信沈采顏不會拒絕,說到底,妖王落陷無間,針對佛獄的打壓已是戛然而止,佛獄信眾并沒有受到實質的損失。
憑白得到一個妖圣的人情,足以消弭天大的因果,這樣的機會非常難得。
“人情也就是我若是有事,可以招呼你當打手唄”
沈采顏掩著檀口,笑得是花枝亂顫,神色甚是古怪。
這有什么好笑的了如覺僧和滔冥妖圣都覺得莫名其妙,更是隱隱有些不安。
好不容易,佛母收起了笑意,不過眸中卻仍是水波盈盈,含情脈脈,“你長得太丑,想為我做事倒是顯得有些磕磣了,
我打手多得很,比如他就是”
冥霧散開,骨玉懸額的少年道人再次出現在覺僧和妖圣的眼前,一字一頓,嘴角扯著淡淡笑意,“在下姬催玉,號玉詭,見過兩位”
“知道你叫姬催玉,還知道你是佛母以前的偽”滔冥妖圣說到一半,已是宛若一川冰河當頭淋下。
妖圣的目光來回流轉,仿佛盯死在了佛母和少年的身上,旋即咬著牙狠狠說道,“真的玉詭是你,不是鬼母”
了如覺僧一怔,眼中的紫光已是如星辰一般爆起,對北疆佛門來說,若是佛母不是玉詭,當真是聚五域靈材鑄一靈棺。
他甚至不敢想象這少年道人到這北疆有何陰詭謀劃,費盡心機,總歸不會是來看看風景吧。
難道,他是來
了如覺僧只覺得久未悸動的佛心已是有些不穩。
當年只是佛母承認與定緣寺消解因果,這少年道人只是立在一旁,不言不語,冷眼相看。
“放心,我來這北疆,不是針對你,也不是針對定緣寺。”少年道人沖著了如覺僧微微一笑,看上去就如一片孤云迎上天劫之雷。
“不管玉詭是佛母還是你催玉,我北疆佛脈都歡迎,便是幾年后的佛魔爭峰,我北疆也全力支持。”
了如覺僧暗道一聲厲害,眼前這少年騙了天地中所有修士,一身鬼道神通更是驚艷眾生。
“不需要,今日來見你們,也算是告訴二位,不會有佛魔爭鋒了。”
少年道人笑了笑,鬼母亭亭俏立在他的身后,玉顏上的生冷已然盡數拂去,看著少年道人的眸子中滿是溫柔徜徉。
滔冥妖圣和了如覺僧都不禁皺了下眉頭,旋即妖圣瞳孔猛然張大,而覺僧臉上的凝重已是寸寸崩解,盡數被難以置信的驚愕替代。
“雙英之爭也是假的”滔冥妖圣不由得捏了捏額角,今天來這佛獄中實在有太多意外,甚至讓他生出奇怪的念頭,那么久的長生當真白活了,被一個入道百來年的修士騙慘了。
“對,假的”少年道人坦率地承認了。
旋即沖自家幽魂侍女點點頭,剎那間,籠罩四面八方的冥霧倏地散開,露出了遠方三色劍域的邊界。
而落入場中各人眼簾的,是一尊兇悍無匹,爆發著蠻荒氣息的無頭神魔,
一手持斧,一手擎盾,立在幽冥中,踏在火海上。
在妖圣和覺僧驚駭的目光中,少年道人摘下了額間的骨玉,化為了溫潤如玉的儒雅青年,
“其實我還有個本名,叫姜默舒,
兩位,知道刑天神魔嘛,我煉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