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默舒揚了揚眉眼,嘴角噙著一絲冷笑。
實際上,哪怕有聞來富的因果遮掩,妖廷必然深究,而北疆佛門六寺自然也會對佛母有所疑慮。
畢竟,覺僧和妖圣同為新妖廷的國師,代表著北疆佛脈和溯雪妖廷,更進一步的合作。
“那就把事情搞大,大到北疆和妖廷沒有辦法來與佛母計較。”姜默舒笑了笑,負手說道。
“事情搞大”沈采顏掩著檀口,星眸中有些不明所以,殺了覺僧和妖圣,事情還不夠大
“采顏,不若老爺和你賭一局如何”
姜默舒輕輕捏了捏自家幽魂侍女的嘴角,看似在調戲,實則也是在調戲。
“不知老爺想賭什么”幽魂侍女并未在意,溫柔笑笑,反問道。
“與其瞞著藏著,讓妖廷和北疆來遍查因果,不如我們主動告知新妖廷,他們因為犯了佛母忌諱,被你一怒殺之。
我賭因為太過駭人聽聞,北疆和妖廷反而不敢找你麻煩。”姜默舒輕輕點頭,眼中精光閃過。
“好,奴家也賭北疆和妖廷不敢來找我麻煩。”
沈采顏蔥指已是撫上自家老爺的額角,輕輕按`壓起來,“反正呢,不管是玉詭還是佛母,氣性都大,有人殺我善信,還敢來佛獄出言不遜,死了也是活該。”
其實佛母到了北疆之后,所行所為倒也讓六寺都松了口氣,便是啖下法王和佛修,也是因為這些人在弘經城地域犯了佛母定下的規矩,只不過犯事只會有一種結果,便是當即被扯入佛獄身死受刑。
除了有些酷烈,倒也沒有什么問題,畢竟各寺佛修若是違背自家覺僧教誨,也有輕重不一的懲罰。
各寺只能私下囑咐自家弟子,若是到了弘經城所在,必然要謹言慎行,甚至干脆少往那處去,便是路過也最好繞路而行。
之前最多就是讓金身佛修和法王落獄,而現在,覺僧和妖圣都被佛獄鎮殺了,各寺當然會重新審視佛母,或者說佛獄一脈了。
“你和老爺賭一樣的,那還有什么輸贏”姜默舒白了自家幽魂侍女一眼,語氣甚是無奈。
“奴家無論任何時候,都要站在老爺一邊嘛,自然是老爺賭什么,奴家就賭什么。”沈采顏吐吐舌頭,語氣溫柔地說道。
旋即玉顏上多出一些擔憂之色,“不過,六寺對奴家的忌憚和防備是少不了的,往后再用這身份做事,怕是沒有以前那么方便了。
姜默舒瞥了一眼鬼母,開玩笑似地說道,“無妨,說了要把事情搞大,等我把葉風徹殺了,新妖廷立不起來,他們應對氣運反噬都來不及,哪有心思還來找你的麻煩。”
“殺人皇”沈采顏鳳目中露出驚異之色。
“是妖皇,新妖廷的妖皇。”姜默舒嘴角噙著冷笑,“默劍辛苦跑了趟北疆,費了好大力氣才從玉詭手中拿回天劍,結果卻是換出個妖皇。
一時間靈臺生忿,冒著奇險來刺殺妖皇葉風徹,當是不難理解,誰讓默劍入道尚淺呢,不懂性命和道途的寶貴。”
沈采顏眼中已是熠熠生光,姜默舒卻是繼續說著,“你以佛母身份,自行言述殺了覺僧和妖圣,我不信駭不住他們,等你吸引住他們的目光,我便找機會斬了葉風徹,徹底將這人妖祥和的開局攪亂。”
“殺人皇有氣運反噬,那劍宗有四位元神鎮壓宗門,也只敢斬人皇氣運,卻不敢傷其性命,老爺三思。”鬼母想了想,不禁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