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道子淡定地看著二女的斗法,沒有絲毫動容,似是眼前發生的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
骨玉懸額的少年輕輕在長刀上敲打著,雙眼微瞇,遮住了眸子中略帶危險的光芒。
不過,靈臺中的甩鍋卻是猛然開始了。
“你沒說過這玄石道子嘴巴這么毒啊”
“我也是才接觸不久,哪里會知道,你不是說已經勸退文婉兒了么看來根本沒用啊”
“我只是提出可行的建議,你是本體,你做的決定好吧。”
“還敢倒打一耙你信不信我來演金玉麒麟,讓你當姬催玉享受一下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來啊,誰怕誰,情劫在麒麟身上,有本事你自己來應付,以肉`身來擋那舔狗劍”
姜默舒清楚地知道,天地間諸般事情的發展不可能按照自己的心意來,他早就承認自家于謀算一道就是個渣渣,特別是與迦云真`相比。
不過,“盡”字玄石道子的因果牽扯,還是讓他長長嘆了口氣。本來謹言慎行的風盡殷,莫名其妙變得毒舌無比,字字如刀,盡數戳在文婉兒的軟處。
而天魔宗的道子,已然是打出了真火,似乎被激起了本心殺意,怕是連因果都結下了。
少年道人不禁心頭一嘆,“所以說人心難測呢,自家實在不是適合算計的主兒,不過,自家現在可以負責任地說,情劫是真的存在。”
本來根據他和第二元神商量好的,金玉麒麟以陽壽有限,斷絕前路的理由拒絕文婉兒,然后找個借口讓二女比試一下,鄭景星那廝便尋個機會叫停,順便接下風盡殷的因果,合情合理將她帶回南域。
結果現在出了偏差,風盡殷幾句話下來,這文婉兒跟發了瘋似的要找對面拼命。
“將二女分開吧,不然文婉兒怕是要生出心魔,而風盡殷還沒修行天命神魔的神通,眼下神通道力比起文婉兒卻是要差上一些,
再打下去,以姬催玉和鄭景星表現出的神通水平,怕是化解不開了,在元神的窺探下,容易露出破綻”
猶豫了幾息,姜默舒在靈臺中對著第二元神開口了。
“這次誰贏”第二元神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上次在命曇宗你輸了,這次也該你贏一次了,只有這樣,姬催玉才有足夠的因果賴在東界。”
姜默舒淡淡笑了笑,“西極那邊化真妖廷和流明妖廷全力防御,舔`著傷口,想來要消停幾年,正好趁這個機會在東界把神魔法門完善了,另外也需收集合適的天子魔軀,用來煉制后羿和那九根箭。”
“賤人,居然敢以惑心神通覬覦金玉麒麟,我便是殺了你,各家天宗都要說聲好。”
文婉兒的眸子中盡是冰冷的殺意,如瀑青絲已然盡數化為赤紅,深深地扎在虛空中,斗法爭鋒所在的虛空,已然浮現出道道血色的脈絡。
就如同一枚血色的琥珀,將風盡殷困在了其中,紫衣玉人身側的八柄素劍,已是被斬斷了五柄。
“夠了,婉兒,我們輸了。”一只手輕輕搭在了文婉兒的肩膀上,溫潤柔和的聲音倏地落入她耳中。
文婉兒一呆,難以置信地轉過身來,正是鄭景星立在她的身后,不過金玉麒麟的脖頸上,卻是搭著一柄雪亮的長刀。
麒麟似是對那長刀一無所覺似的,依舊沖著明艷紅霞的佳人柔和地說道,“把神通收回來,你這道體之前費了不少功夫才搶救回來,如此透支倒是不值得。
而且,你若是再這樣下去,怕是要生出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