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身為大自在天子的底氣,經過諸天破滅,能讓天子眼前一亮的神通委實不多了
好在,這方青冥已是被濁靈魔妙同化,無論如何,眼前這尸鬼都再難以逃脫。
“妙啊,如此甚深魔執,不當天子豈不可惜。”
“我好歹也是天子,是你想跑就能跑掉的”濁醐天子柔柔一笑,宛若桃花盛放,好似蓮花輕綻。
俊俏少年在破開的魔氣缺口處,猛地“呸”了一聲,當即身與刀合,向上一沖,向著云界上的青冥猛然撞去。
“玉詭,那就使出你的殺伐手段吧,我也想領教一下聞名天下的鬼道神通。”
“我說過了,不會有元神來打擾我和你的相遇,人皇手里就那么些牌,眼下已是全部出盡了。”
姜默舒將茶壺隨意一拋,側過俊俏的小`臉,“天子為何如此說,只有取錯的名字,哪有叫錯的諢號,玉詭的名字早就天下皆知,我也辯駁不得,只能乖順地從了。”
無頭刑天,赤發水神已是一左一右立在他身后,
轟
魔氣化劍,如銀魚群起而至,斬去天地朝暮,斬去清濁心湖
雖說自家被這道子算計,不過說一千道一萬,斗法勝負終是要做過一場,才能分出高下生死,若說魔妙對上神通,自己也是不輸元神哩,至少幻宗元神便被自己壓得死死的。
“既然你是玉詭,也就是說雙英之爭,也是假的嘍”濁醐天子運使魔妙,終是在萬千因果中梳理出了蛛絲馬跡。
天子并沒有嘗試遁走,魔識感應中,這處虛天似是被隔離成了獨立的空間,唯一的出路便是在眼前道子的身上。
“濁醐天子不若先說說,不然我很難相信天子的誠意”
“你不是尸鬼之身,姬催玉才是玉詭本體,佛母是個幌子。”濁醐天子沉吟了幾息,淡然開口。
“濁醐魔妙在于看透,姬催玉,你卻是讓我有些看不透你的心思和執念,令我著實好奇。
“倒是要叫天子失望了,能召喚鬼道神通的,正是那化身之寶,我倒有些其它手段請天子品鑒品鑒。”
姜默舒慨然承認。
魔氣化寶,萬千法寶散出靈光,如明珠凈洗,若幻若真,光怪陸離
唇紅齒白的少年生出個歉意的笑容,在濁醐天子目瞪口呆中,將額上的骨玉取了下來。
隨著天子正色出手,骨玉懸額的道子似被震攝住了一般,渾身不由得打了個激靈,只能放出佛焰拼死抵擋。
許是等得有些無聊,少年拿出了茶壺,將茶葉粗`魯向其中一丟,旋即輕輕一個彈指,水火俱來,幾息之后已是茶香裊裊。
濁醐天子眉眼中蘊藏著絲絲笑意,煞是銷`魂奪魄,在她的霜枝玉掌中,赫然有個小小的身影,面目模糊,身形恰好與少年一般無二,長刀,玉燈,都惟妙惟肖。
“天子,我向來予人體面,若是沒有問題了,我就要出手了,不知天子意下如何”姜默舒點點頭,眸子中的光芒如同冰雪一般清冽,殺意凜凜如風雪,欲染虛天胭脂血。
落花漫隨流水,欲請為魔執嗔,浮生一夢了斷,拂了前塵還真。
濁醐盡在看透,蓮醍不在算中,作為破滅了數輪天地的天子,自有底氣和驕傲,沒想到,她以魔妙定這凝真,居然定之不住,看之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