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尸鬼覺得道兵有問題,那必然是有問題的。
眼前這尸鬼能交出入道至今的長刀,別說是她,就是青慧仙尊也是瞠目結舌。
什么這豈不是隨意誣陷元神如玉佳人頓時有些失語,她本以為姬催玉篤定生院元神勾結天魔,就如他能篤定青慧仙尊完全沒有問題一般,雖然不知這尸鬼用了什么法子,但確實神異非常。
“姬先生姬先生”
過了幾息,少年道人深吸了一口氣,莫名其妙說出句讓風盡殷難以理解的話,“路要自己走,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該管,也沒有因果管”
“等一下”少年道人倏地開口,神情有些凝重,“你剛剛念的是什么”
而如今,這修醒生院卻負責鎮壓道兵因果之事,當真好巧啊。
好吧,面對少年道人嘴角勾起的笑意,風盡殷提不起任何一絲反抗的心思,對面的話倒也沒有錯,尸鬼花了偌大的價錢,總不能再把自己供起來吧。
便是人前兇神惡煞的模樣,也是這些手段之一。”
眾多修士小心翼翼地看向麒麟樓頂樓,心中只有一個疑問,那膽大包天的人到底是誰。
有修士正要脫身而走,卻被麒麟樓的管事派人攔住,好心勸道,此時若是不走,一應因果自有麒麟樓和鄭記共同擔下,無論如何都不會牽連樓中賓客,同時今日所有消費盡數免單。
也許,人道交感會有反噬的可能,但易皓沉明顯不在乎了,可見他已經把自己視同為代價的一部分。
風盡殷深深吸了口氣,靜靜盯著少年骨玉下點漆如墨的雙眼,“姬先生,你的見識遠勝過我,這點我毫不懷疑,所以,你覺得該和我說了,告訴我即可,我一直相信你不會害我”
不知怎的,風盡殷幽幽嘆息一聲,同時莫名松了口氣,旋即繼續向后念了下去,
“道兵一事,由修醒生院和天魔宗推動,還請天宗地宗盡皆配合
“前面”
原來自家的直覺還是沒錯,嘴里強撐著不應,最后還是愿意淌一淌渾水。
一眾修士這才反應過來,暗道一聲僥幸,看向麒麟樓管事的目光盡是感激,事涉誣陷元神的因果,沾上一星半點都是生死之劫,也只有麒麟樓有如此排面,慨然承下了這等干系。
“姬先生,你怎么知道理株仙尊勾結了天魔”
少年道人習慣性地手指一彈,卻是彈到了空處,原來該是雪亮長刀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
“陰洛和陽圖兩大妖廷聯姻,妖圣會前去赴宴”
“道兵一事,由修醒生院和天魔宗推動”
“那就好,我現在沒有靈石不說,還沒有刀,若是有人找我麻煩,你要給力點。”姬催玉沖如仙玉人比了個大拇指,似是贊賞她的乖巧懂事。
似是最終下定了決心,少年道人將牙一錯,惡狠狠地開口道,“這事就此作罷,繼續往后念”
“戮族近來偃旗息鼓”
邊上的風盡殷掩嘴輕笑,一如春雨纏`綿無有憂怨,旋即佳人有些歉意地看向少年,性命交修的兵器對一個體修來說,無論怎么重視都不算過分。
有聰明的修士,將剛才的話略一回味,已然猜到了何人如此張狂囂張,這天地中不賣金玉麒麟面子的人不多,恰好東界就有一個,還隱隱與麒麟齊名。
如此一來,理株仙尊勾結天魔的嫌疑就非常大了,加上復眠也是修醒生院的元神,實在是讓人很難放心。
噗哧
“管不了,沒有因果,我總不能隨意就去把人皇斬了吧,而且憑心而論,易人皇愿意拿性命來做這事,倒也說不上對錯,只能怪天魔和妖族難清”
少年眸子中恢復了清明,沖佳人淡淡一笑,“之前一直沒和你說,我來東雍做什么,是怕嚇到你。”
在她心里,眼前的尸鬼慢慢變得無所不能,甚至超過了青慧仙尊,就算情劍可俘獲天地中任何一位有情眾生,但絕沒有辦法讓一個凝真在一天之內,直入元神。
少年道人沖如玉佳人搖搖頭,似在向她解釋,也似在自剖己心,額間骨玉隨之左右晃蕩,就如一只小手不停擺動。
聽到姬催玉如此一說,如玉佳人撫了撫額頭,難以置信地問道,“也就是說,若是發現事情不是你料定得那般,你就打算推到金玉麒麟身上,不沾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