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真的活了”
不管華洵真人結果如何,他所承諾的話,由麒麟樓負責帶給南塵星宗,若是星宗不應,因果由麒麟樓接了,替死那人的家族后人不會沒了著落。”
“我曾因宗門事務,受理株仙尊差遣過幾次,知道他的風格和生院的講究,會留一線生機予人,但也僅有一線。
劉白載不卑不亢地向不遠處行了一禮,輕輕嘆息。
“這樓里從不打折,若有人想一賞樓中風光,忽然發現囊中羞澀,只要上臺傾情演繹神通,也大有慷慨的修士暗中將靈石付了,甚至為了避免客人尷尬,遇到這種情況樓中還會隨機抽上幾桌客人一同上臺演法。
不待華洵真人點頭,姬催玉已是舉起了右手,手指一根根的開始彎曲,
“五”,“四”,“三”
如今血潮散去,眾人于元神的因果中得以幸免身死,實在是萬幸中的萬幸。
“姬先生,還請看在南塵星宗和東界諸宗的份上,予我一個機會,我若是成就元神,于對峙妖魔的大局定有益處,同時以后也唯姬先生馬首是瞻。”
不知能不能打折少年道人不禁苦澀地笑了笑,面前的靈膳似乎都不香了。
渾蛋啊,逼都裝了,現在你告訴我沒拿到錢
樓外的諸多陣勢艱難地維持著,被血潮拉扯得東倒西歪,雖然還是有零星修士因陣勢不穩、救援不及被扯入了血潮深處,但大多數修士終是獲得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在他的身側,幾個天真的嬰靈正滿桌亂爬,臉上是童趣無邪的笑容,極盡歡愉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只能選活路那血潮中的人,都死了么”少年道人輕輕彈了彈指甲,似是疑惑地問道。
淵蠱仙尊將手一攤,“若是按元神二十萬靈晶給那姬催玉,怕是中原天魔第二日就要打上森望城討個說法。這賞格除非是為了激將,否則徒惹人笑,怕是說我東界賞罰不明,盡給些歪瓜劣棗糊弄道子。”
我看哪個還敢說我東界賞罰不明。
“姬先生,那只是一位蘊氣啊,我百千萬倍贖之,我做得到的”
這是什么意思,還請各位元神好好想想
答應了答應了
宛若天雷滾滾的聲音擊碎了姬催玉臉上的云淡風清,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賬單,一千三百八十六的數字顯得極其刺眼。
這麒麟樓是我的念想,那日在舊都首次見他,被金玉麒麟一言贖身,我就想啊,這樓就該永遠流傳下去,總會護佑到更多的人,更多像我一樣的人。
劉白載再行一禮,正色開口,“謝過姬先生,免了麒麟樓的尷尬。
倏地,一道光華從血潮中沖出,引動了眾多修士的目光,自然引起了劉白載的注意。
華洵真人聽著麒麟樓內外潮水一般的歡呼聲,只覺得簡直是莫大的諷刺,靈臺中不由得生出絲絲憤懣。
算算時間,距離各宗元神擊破血潮陣勢大概不遠了,到時理株仙尊傾力一擊,麒麟樓外必然盡為齏粉。”
完了劉白載緩緩呼出一口氣,眼睛有些不忍地微微瞇起。
華洵真人淡然笑了笑,“聽說麒麟樓的劉管事有一顆七竅玲瓏心,今日一見,果然大為了得,我不過前些年在雍都原樓赴宴一次,沒想到劉管事居然記得我。”
“不多,大概只有七百左右靈石若是急用靈晶的話,我可用身牌去各宗支取,五十靈晶以下可隨到隨拿,所以我不喜帶太多在身上。”
兩成氣運易皓沉不禁有些沉吟,以如今的情況,便是折損一成氣運都算傷筋動骨,更別說還硬生生失了一家天宗,東界實力馬上就變得有些捉襟見肘。
“除了這賞格,修醒生院的處理今日也必須要拿個章程出來,十五位生院金丹,有七位離宗而去,目前下落不明,凝真弟子也逃遁了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