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華洵真人眸子中多出一絲欣喜。
“既然已有所得,為何仙尊還要冒險返回麒麟樓”沉默幾息,劉白載詫異地問道。
“這麒麟樓如此盛名,我看倒是鄭景星那廝沾了你的光。”
劉白載淡然一禮,神情不卑不亢,不過眸子中卻露出了恰能讓對面察覺的疑惑。
“天魔宗沒有意見。”
“真人,你不看好尸鬼”劉白載沉沉發聲。
有元神當即痛陳出聲,雖然落陷天子最重要的獎勵是遍覽各宗的秘傳神通,十萬靈晶只是明面上的,但妖魔二族抓著這點罵委實沒有罵錯,當然也很是氣人。
其它八位金丹連帶剩下的修士,自稱絕不知情,情愿由元神問心,眼下俱是自困宗門,等待各宗的意見。”
噗哧
“中原魔域專門派了真魔在陣前叫罵,說我東界之人不僅鼠目寸光,還吝嗇摳門,天子之尊豈是區區靈晶所能指代的。
是啊,血潮中的大多數修士居然都活下來了,偏偏自己要自作聰明,在最后的時刻殺人入樓,犯了尸鬼的忌諱,委實是聚四域靈材鑄難悔之錯。
這種蠢禍是怎么修煉到金丹的,宗門內外皆被人奉承著么這等殺才面前豈能牽連其它,若是就事論事還有一分生機,抬出東界諸宗,怕是連最后的生機也沒有了。
“姬催玉和風盡殷現在人在何處”青慧仙尊猛地開口,表情似是有些匪夷所思。
“我也只有這點微末本事,于道途更是無益。”遲疑了一下,麒麟樓管事還是坦誠地說道,“真人勿怪我多言,也非是推脫,樓外生機已現,此時入我麒麟樓并非良選。”
金丹怎么可能有金丹現在還沒有入樓其它金丹哪怕陷在血潮中,但理株仙尊說了血潮封鎖的條件后,那些金丹也第一時間入樓了。
“最關鍵的是,我有了血潮種子,已然元神在望,便是眼下有罪在身,將來必能將功補過。”
“還在麒麟樓,似是賭氣,已然兩日未出樓一步,甚至數次送入宴廳的靈膳,還專門要了賬單。
星宗兩位元神眉頭一緊,彼此看了一眼,謹慎地說道,“生院是東界天宗之一,還是人皇護脈宗門,若是就此星散,起碼損耗東界兩成氣運”
不過他也很是慶幸,好就好在,生院元神全力發動血潮,沒有任何保留,他已是窺得了些許玄奧,就如得到了一顆至珍至貴的種子,或許元神有望
至于尸鬼的威脅,他倒是更相信理株仙尊會發動傾力一擊,以玉石俱焚之姿,為修醒生院的落幕書寫一個慘烈無言的結尾。
“東界人皇和諸宗都不曾慢待姬先生,這也是一層關系,南塵星宗有人皇因果,不看僧面看佛面,況且,我并未行惡逆之事,便是那蘊氣,我也是得了他的同意。”
舒爽的秋風中,再無血潮一絲一毫的痕跡,麒麟樓外的不少修士,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再無半分所謂的修士風度。
畢竟,人族五域,近三千年,能從地宗打上天宗的,只有命曇一家。
“不行”淵蠱仙尊和賞云仙尊同時開口。
華洵真人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慌亂,旋即被他鎮入到靈臺的最深處。
“他年證就金丹,必來此處大宴一日,以謝麒麟庇護之恩。”
“沒有其它理由了么”少年道人側著頭,俊俏的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眸子中也沒有半分漣漪。
但能不能堅持到元神救援,樓里的諸位金丹都看不準,眾說紛紜,各持己見。
姬催玉掃了劉白載一眼,“要不要我給鄭景星那廝說一聲,這東雍事務都由你把總。”
劉白載微微搖頭,毫不猶豫地說道,“謝過姬先生好意,不過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