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那修士賞了一塊靈石,正好存起來,孩子他娘,伢子定然會有出息的,我得為他攢點本錢。”
“既是情緣,也是劫道,上下求索終是虛妄,今日起,斬貪甜奢望,抹微苦心霜,此后不念不想不拿不放,孤身證道一場”
玄武真形似是被問心道韻所激,猛然一震,已然生出幽幽玄黑之氣,欲要彈開無數文字,直鎮少年本尊所在。可是那無數的文字忽然放出各色光華,或幽深難測,或光明正大,或輪番變幻,或宛若泡影冥冥之中似有靈性,如附骨之疽,無論玄黑之氣如何反震爆散,都難以擺脫文字的糾纏和束縛。
生院的鎮宗之寶也算是聞名于妖魔二族,本就是天地中難得的靈寶,此時被少年道人使來,倒是又顯出別樣玄妙,與之前傳言的靈妙大相徑庭,也令兩位妖圣倒吸一口冷氣。
問心之束不僅牢牢纏住了龜蛇之首,更緩緩向整個玄武真形覆蓋而去,每多出一句文字落到玄武之身,妖氣就黯淡一分,原本心神相合的真靈之形似被震懾住一般,任憑兩位妖圣瘋狂以血脈神通共鳴,卻仍如死物一般不再動彈。
“你才入主生院三個月,居然就將諸靈問心塔祭煉到別有靈妙了”伶恨靈尊長長嘆了一口氣,這才知道是真的踢在了鐵山上。
人族諸宗能直入元神戰力的法門,雖然極其難得,條件也非常苛刻,但只要準備充分,還是有希望達成的。
甚至這殺性尸鬼能降服刑天,也在靈尊能理解的范圍,畢竟殺心與殺性一見如故,又都對命曇宗很是忌憚,不難同仇敵愾。
但對面拿到生院鎮宗之寶就算了,還能祭煉到通靈御使,別出機杼區區三個月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
“你是如何做到的,這諸靈問心塔勾連眾生氣運,便是你道體逆天,天生適合祭煉法寶,你哪來的時間問心諸靈,勾連眾生”眼見玄武被制,縱然心中焦急,沉塵妖圣仍是穩重地開口了。
無它,天性如此,更何況他已然下定了決心,無論有何種變故,哪怕自己以命換命,也要將眼前這殺性尸鬼留在此處。
只是他實在不解,這尸鬼接下生院后,僅僅花了三個月整頓宗門,然后便馬不停蹄地來了繁宴城,哪來的問心勾連,哪來的氣運積累
姬催玉笑了笑,輕輕打了個彈指,灰蒙霧氣中,道道問心炫光映在道子身上,就如為他披上了一件斑斕的袈裟。
“這是我另一個秘密,也是四萬靈石,但妖圣前賬未付,此時卻是不能再賒了。”
唇紅齒白的少年聳了聳肩膀,愛莫能助地說道。
借金蠶子蟲所在的地藏佛牌,問心所有佛獄善信實在不要太簡單。
善信得了佛母垂憐更見虔誠,問心塔勾連了諸多凡人氣運愈發靈妙,小金蠶得了姜默舒減免三個月按揭
總之,當真是皆大歡喜。
也就是說,眼下的諸靈問心塔差不多勾連了人族半域凡人氣運,這等程度甚至超過了生院幾百年的積累,畢竟,生院以前的風格,只愿問心道體玄妙或根腳深廣的修士,問心一位如此真修,遠超問心百萬凡人。
姜默舒就沒這么多計較了,蚊子再小也是肉,涓`涓細流匯聚自成無垠汪洋。
不過此間關節,對面妖圣和靈尊要想聽個明白的話,要拿命來償。
“不得不說,兩位妖圣這玄武真形,實在是玄妙非凡,我以這問心塔來破解,也只能以問心道韻蠶食污染,好在三位大概也出不去了,終是要靠本身實力來分個高下。”
少年道人撇了撇嘴巴,似是有些不滿意地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刑天,砍死對面那帶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