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刑天神魔曾護她周全,于她意義非同一般,而東界諸宗根據你的喻令兩不相幫,事實上已是站在我這邊。
所以命曇宗既然派出了金曦之主,必然是深信她勝券在握,此戰當是生死不論”
易皓沉瞬間提高了嗓門,眸子中更是沉凝一片,“這如何使得若是若是”
頓了幾下,人皇的話終是沒有繼續說下去,也許正如尸鬼所說,拼命掙來的活路,好不容易爭來的元神道途,又豈能輕言放棄。
生來沒有的,若想要爭,是要拿血來換,拿命來賭的。
殺伐一生憑誰訴,嘆前塵,總輕負,便是早知難拼,不悔當時所負。
讓姬催玉放棄刑天之言,易皓沉羞于出口,回想這尸鬼到東界后的點點滴滴,雖然行`事霸道陰狠,但卻公平公道,該他的拼了性命來取,不該他的倒也看都不看,恍如一方冰天雪地一方灼灼若火。
果然,雖說是氣運道子,但無論是殺性尸鬼還是金玉麒麟,于煉心一道,都是拿出了自己的擔當。
只有如此,才值得天地所眷,人道所鐘。
“易人皇不必說了,這是我的一個劫數,鄭景星那廝被蓮醍天子打得生死兩難,好不容易脫開血蓮桎梏,還落得個道體受損。
我既然奪了他幾分風采,占了他幾分氣運,又豈會順風順水,不過是生死小事,不值一提。
東西既然落到我手上,就是我的,想來搶,便需拿命來搶”
姬催玉淡然笑了笑,沖人皇舉了舉杯盞,旋即一飲而盡。
易皓沉長長嘆了口氣,想起金玉麒麟的過往,不禁感慨地搖搖頭。
天地不仁,損有余補不足,人道有私,損不足補有余,但大道至簡有得就有失,得了氣運之妙,也會有難過的劫數,偏偏落到這劫數中的道子卻是不想避,不欲避,不屑避
非金玉難擊長空,非殺才難破命途,萬類霜天競自由,何來何有可知否
這生院之主怕是已然存了以殺破命之志,別說來得是金曦之主,即便來的是刑天之主本尊,怕是口中只有一個“戰”字,手中執刃只有斬刺。
“明白了,催玉,你好自為之,雖然可能是無用之功,但金曦之主那里我還想再去試試哪怕希望不大”
易人皇慘然笑了笑,眸子中盡是遺憾之色,“催玉,千萬別死啊,你答應替我遮攔道兵反噬,豈能言而無信”
再無他言,人皇當即化光而去。
人皇剛走,如玉佳人卻是主動開口了,“催玉,要不把忘川神魔交回去,佛劍也交了,我可以轉修生院神通,我可以的”
“那黃泉神魔就是你的,誰也奪不走我說的”
俊俏少年瞪了一眼風盡殷,似是有些兇神惡煞,“如何對付金曦之主我自有辦法,不過即便情況再好,重傷垂死卻是難免,在我閉關養傷的時候,你把生院給撐住了,敢伸手的砍掉爪子,敢不守規矩的盡數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