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默舒淡然點頭,端起茶水輕輕抿了一口,旋即似笑非笑地看著劍宗元神,直看得拙愚仙尊心中發毛。
“沒有任何條件,便是各家天宗那里,由我劍宗來據理力爭,甚至要奪六家地宗的氣運,那些修士和凡人的因果,也由我劍宗負責到底
因果無須默舒操心,更不會讓默舒難做”
拙愚仙尊如夢初醒一般猛然開口,此時他才憶起眼前儒雅道子的為人,不怕因果,卻也懶得沾因果,便是對上天地氣運反噬,想來定會迎頭一斬。
這貪運續命的法子,怕是對面還不太愿意領情。
“仙尊想多了,我不是迂腐的人,能活著哪里不好”姜默舒悠悠轉了轉手中的茶盞,側著頭微笑著,眸子中有著一抹諧趣,“仙尊一來就皺著眉眼,本以為是仙尊擔心后面的戰事,原來卻是擔心我被氣運反噬丟了性命。
這個仙尊大可放心,我沒事”
什么
拙愚仙尊猛然抬起頭來,眼睛已是瞪得渾`圓,便是嘴巴都不由得張開了少許。
“明明有天憎地厭之相,怎么會沒有反噬”劍宗元神百思不得其解,吭哧了幾下,“你還有避過氣運的手段天地中沒有這種法門啊。”
“是沒有,我能避過氣運反噬,那是因為”
姜默舒很惡劣地賣了個關子,見得劍宗元神沒有絲毫不耐煩,只得將手一攤,坦然開口,“很簡單,那逢幸天子不是我殺的,氣運反噬自然算不到我頭上。”
“不可能”拙愚仙尊的眸子中已然生出驚喜。
“后天神魔一旦得了映心之機,即成先天之靈,便是由我祭煉而成,卻是獨立于天地了。
西極天的諸位天子在碎碧城伏擊于我,我被逼得沒法,只能和神魔映心,放了他自由。
但我失了神魔也是戰力大減,搖光之戰又迫在眉睫,我便和共工神魔約定,他助我伏擊天子,此后便和命曇宗因果盡消。”
姜默舒笑了笑,九真一假地說出了前因后果,“所以,我那殺劍只是破開了天子的防御,而令天子證得大自在的一擊,卻是共工神魔的傾天一撞。
氣運反噬也好,天憎地厭也好,都是共工神魔的因果,與我姜默舒何干”
拙愚仙尊咧開的嘴角越扯越大,臉上的表情也從驚愕變成了笑容,“哈哈哈哈,天眷我西極,天眷我西極”
劍宗元神笑得前仰后伏,已然跌坐在地上,輕輕在地上拍打著,將那緩緩漫開的靈酒,擊得四濺而起,晶瑩的酒花在天光的照耀下,明艷得不可方物。
道子淡然飲茶,仙尊開懷大笑,林下坐聽風遠,快意天光盛滿眼,卻贊天子入盞。
似是想起什么,拙愚仙尊緩緩止住了笑意,不過看向道子的眼神卻是滿意極了,也難怪那些天子費盡心思也要誘陷他入魔,這等妙人兒,誰不稀罕。
“那共工神魔沒事吧”劍宗元神不急不忙地開口問道。
“天地要下雨,神魔要跑路,我哪管得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