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求共造無明業,當是無懼業風吹。
雪業覺尼沉默無語,神情內斂,其它兩位覺尼也是無話,只因劫數已臨頭,多說也是無益,只能以力破劫,完了劫數才能破開前路。
若是勝了,傳業寺當能一飛沖天,于乾坤中稱佛道圣,若是敗了
良久的等待后,充滿怒意的叱喝已然回蕩在傳業寺上空,似是不容置喙,更如傾天雷霆。
“傳業寺的賊尼,出來分個生死,居然連我沈采顏的人也敢動”
沉沉的妖云積聚在融都上空,便是烈烈長風也無法將之吹散,對面卻有浩瀚的佛霞與妖云相接,佛光彌漫,朵朵金花繚繞,不時還有紫氣閃過,向融都灑下淡淡的光輝。
風雷殿群在妖云和佛霞中載浮載沉,若隱若現,實為天地中有名的奇景。
不過此時的繁華盛景,氣氛卻是顯得無比沉凝,便是融都下方的修士和凡人都不由得戰戰兢兢,畢竟此時融都的上方,有大能已然生出真火,氣機交感,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大戰。
無間佛母這些年似乎平和了很多,不過依舊兇威赫赫,一眾修士和法王聞其名而色變。金曦之主也是天地中有名的神魔之主,同樣是眼睛容不得沙子的人。二人都有恣意妄為的底氣,若是生了嗔怒,完全可以將融都掀得片瓦不存。
至于造成的后果,怕是根本不會放在兩人的心上。
此時的金曦之主,金日和銀月已然呈于雙肩,原本俏`麗的面容上更是寒意一片。
沈采顏則是嘴角噙著冷冷笑意,眼中似有冰霜凜雪,就如浩浩殺伐筑此身,驚艷徹骨最不仁。
而在佛母身側,八部鬼眾俱為牛頭馬面之形,身披琉璃甲,手執霜寒刃,周身皆有佛咒加持護法。
面對臉色沉靜的三位覺尼,沈采顏輕輕拂了拂鬢邊青絲,冷冷喝問,“不知萬鬼峰閻羅天命哪里得罪了傳業寺,需要三位反復來找麻煩。
看來,之前的金身尼姑出手抓他,怕也不是臨時起意吧。”
若清覺尼雙手合十一禮,淡定開口,“無間佛母,剛剛關二山在我傳業寺照了無字碑,發生了什么想必不用多言,他是我傳業寺的業力尊者,當證佛陀之位”
沈采顏和金倌染聽了,都不由得生出絲絲冷笑。
“北疆的規矩,要來約束西極的道子,可笑那是不是說我金倌染若是有你傳業寺的因果,也要到你傳業寺當個尼姑”金曦之主譏諷之語脫口而出,清音天籟更是直點關竅,“優秀的道子向來是各宗先到先得,便是有那因果糾纏,也多是任由道子自擇。
傳業寺如此強詞奪理,是欺我命曇無人還是覺得我西極的天宗好欺負”
金倌染本就是道心靈慧,雖然不知關二山怎么騙過了無字碑,但既然傳業寺真的被這小子勾住了因果,自然是要鬧得越大才越好。
本是一句譏諷的話語,哪知話一出口,對面三位覺尼對視一眼,同時嘆了口氣。
“金曦之主不用胡亂攀扯,不過,倒有一事確如金曦之主所言。”
雪業覺尼佛眉微皺,輕輕頷首,“金曦之主祖上是我傳業寺的還俗弟子,名為金逢真,攜了本寺的三件佛器和兩門佛門神通到西極開枝散葉,你本該是我寺的日月明王,只是機緣錯失,才入了西極宗門。”
敬月覺尼同時點點頭,補充道,“幸好,因果牽扯,業緣不斷,借著業力尊者歸寺的因果,所以金曦之主才會同時歸來北疆,這是大機緣,也是大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