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默舒說要在宗里待上幾年,自然不會是閉關,怕是有一半的日子會待在白玉京,那處地界不是命曇本宗,也沒有其他的神魔之主,更是春如說了算,豈不是能三人一起
兩個鄭冰塵對視一眼,心有靈犀地同時點點頭,玉容上皆是充滿自信的笑靨,因為她是姜默舒首位承認的道侶,甚至還要在白骨峰主和陰華峰主之前。
換句話來說,若姜默舒是人皇,她便是正宮,其他后來的,皆要喊她一聲姐姐。
自家妙人兒要一戰打碎北疆佛脈的根基,這來得又是定緣寺的和尚,沒有比她更合適的出戰人選了。
“姜宗主,不如由我二人出戰,必然不會墮了我宗的名聲,只是殺伐過后,宗主要說清楚,哪個才是鄭冰塵”
其中一位鄭冰塵悠悠笑道,妙`目中滿是深情,似是流轉著淡淡的諧趣。
身若白云任舒卷,任舒卷,兩心自在無拘束,無拘束,
一時塵剎俱空去,卻懶去,誰辨中與兩邊殊,可有殊
另一位鄭冰塵當即羞紅了臉,這該死的小妮子,這種閨中之趣怎么能拿到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好生羞恥啊。
咳咳
姜默舒似是有些招架不住,微微清了清嗓子,正色開口,“如此也好,那就拜托尸佛天命了。”
其實他本想讓金倌染出戰,畢竟金日銀月之性便是對上諸脈大自在天子,也不會落了絲毫下風,想來不用擔心被定緣寺的佛韻克制,不過既然鄭冰塵敢出言請戰,必然是有著極大的把握。
畢竟,若論神魔靈性,在命曇宗的諸尊神魔中,蓮尸真言妙佛堪稱最強,沒有之一,又掌真言大道之韻,便是姜默舒驟然對上,也幾乎占不到什么上風,無論斗法還是
眼見兩位鄭冰塵互挽素臂,落向漫天佛韻,姜默舒不由得輕輕抹了抹額間微汗。
“不想來的是命曇宗的偽佛”
沉沉佛喝宛若傾天雷霆,從佛像的口中吐出,淡淡的金光縈繞在佛身之上,在虛空中蕩起層層漣漪,佛韻厚積如山,恍若佛陀降臨世間,破一切障,掃一切難。
了藏覺僧心與韻合,遍布虛空,照見諸緣,當即靈臺中泛起淡淡的欣喜。
若是刑天之主不出手,他便有五分把握破劫而出,若是金曦之主不下場,他便有八分把握重回天地,若是來的是尸佛,他自信有十足把握能勝過對方。
畢竟定緣寺以因果神通享譽天地,尸佛神魔以真言欺負欺負妖圣倒也尚可,若是來對上定緣寺倒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自家的破緣戒刀,便是至妙天子也可將之斬落于天地之中。
只見青冥中的佛陀屈手于胸前,手掌向外執無畏印,旋即放出萬道毫光,而佛陀的另一只手,則緩緩伸向面前佛韻所凝的戒刀,動作雖緩卻沒有絲毫停止,好似推動著一座太古神山,仿佛推動著天地大潮。
兩個鄭冰塵身上的衣衫盡數化為天女裝束,如瀑青絲灑下,潤眸中仿佛有盈盈春水,又似有圣潔慈悲,仙顏上卻是有著淡淡的佛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