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各宗元神被命曇宗一召而來,又豈會是光看刑天之主的面子北疆以前的行`事法度難道不是前因
不過,眼下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既然無間寺已然將殺劫砸出了一個裂縫,只要北疆各宗各寺破開劫數,便終能繼續屹立于北疆之中。
吟善天女雙眼微瞇,心頭泛起淡淡的苦澀,有幾分后悔有幾分無奈,鄭景星如此直白地表態,她哪里還不明白,其它天宗對北疆的不滿早就冰凍三尺了,只是以前無人牽頭,才對緊緊抱團的北疆無可奈何。
庸庸碌碌的才是大多數,好色之心人皆有之。
“因為玄痕道劍,我當初險些鑄下彌天大錯,便是不用靈寶,難道我就不是劍修了”
有沉迷于鶯歌燕舞之人,有沉醉于花前月下之人,有觀雪月而滿目青山,有賞佳人而載妙同歸,有喜那繁色花融融月的,有迷那俏冤家香留枕的
歡喜之意,為先天色韻,更有色空之意,凡有情眾生皆在其中,不得超脫。
生色覺僧不由得苦澀一笑,既入劫中,豈會順心。
虛空中諸多歡喜之相愈發交纏,不時就會幻出覺僧的色身,瞻乎在前,飄忽在后,躲避著噬人的劍光。
拙愚仙尊腳踏虛空,身前顯出一柄木劍,緩緩向前走著,“我入道甚晚,道途也是不順,未成金丹之前受盡了奚落,便是成了金丹,也幾乎無人看好于我。
所以我這一生,除了修劍,便是奪運。
只是這運奪來奪去,只奪了一場空,若做了一場夢,堪堪證了我愚劍之名。”
轟
色身被一劍毀壞,化為淡淡佛韻四下飄散,甚至虛幻至美的妙景皆被震破,無情至極,懾人至極。
生色覺僧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無情劍道至此,簡直駭人聽聞,甚至劍意激蕩歡`喜`佛韻,令他的佛軀都受了一點暗傷。
“我資質是真的不好,但好在夠笨,以為選了獨孤劍意就是要一人一劍一直練下去,我練了無數的歲月,有時我也疑惑,要練到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這個問題當年師尊不知如何答我,只是對我揮了揮手,再后來,也沒有人有資格可以回答我了”
拙愚仙尊冷冷看著對面,原本渾濁的眼神已然凜凜生光,爆裂出無與倫比的殺機,“最后倒是練成了,我卻不知該做什么了,只能想著多奪一些宗門底蘊,讓宗門少些我這樣的人,惹下了莫大的笑話。
不過,今日我倒是有些明白了,我練了這獨孤劍意這么久,正是要令歡喜寺破劫不得。”
生色覺僧已然感覺大事不好,這麒麟天中劍修眾多,無論天宗還是地宗,各家都多少有些劍道法門,但真正以劍道立宗的僅有兩家。
西極的玄痕劍宗和東界的太虛劍宗,宗門內只有劍道傳承。
玄痕劍宗的九大劍意皆可證得元神,而拙愚仙尊就是獨孤劍意中,如今走得最遠的一人。
他不禁眉頭緊皺,拙愚仙尊的步子并不快,但每踏前一步,便會距離他的佛軀近上一分。
無論他如何以色身進行挪移,仿佛天涯咫尺,劍宗元神和他的距離卻是越來越近,根本無法甩開一分。
若是被劍修近身會怎樣生色覺僧只覺得靈臺中生出難言的大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