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慈悲,劫爭之事,還是到此為止。”
在一片沉寂之中,姜默舒同樣大笑著擺了擺手,滿身鮮血。
“迦云真已經瘋魔,是真的敢賭,等會第二元神優先跑路,隨后是兩個分魂,我大概是不用跑的”靈臺之中,姜默舒將心一映,沖兩位分魂和第二元神笑嘻嘻地開口了。
“我佛慈悲,既然說好劫陣了斷因果,既然前因已消,我代表徹雷妖廷和北疆佛脈承認劫爭結果。”
三個分身沒有多話,畢竟,誰都知道,迦云真的第一目標必然是刑天之主,即便是拿第三明凰來換,也是在所不惜。
迦云真淡淡出聲,語氣中似是若無其事,“還請鳳廷教導之時,告訴他們,曾有一個好父親和一個好母親,卻只有一個無能的叔父。”
妖師轉過臉來,沖劫陣中那人微微頷首,淡然笑笑。
真鳳幽幽嘆息,不想這神魔道子居然悍勇至此,不想竟然連絕強妖圣都不是他的對手,神魔一道當真如此逆天
幾位底蘊不淺的元神已然亮出了護身的靈寶,若是一旦戰起,便需以雷霆之勢和對面奪一線勝機,劫中不能留手,才能于今后的歲月中繼續看千秋萬載。
迦云真側過臉來,靜靜看著吟善天女,似是不能相信落入自己耳中的話語。
“天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縷鮮血已然從妖師的嘴角流下,灼灼得嚇人。
“藍菩當了你的刀,是她心甘情愿,我無話可說,但西極的殺伐還是回西極解決吧。”吟善天女慘然笑了笑,猶如明月被夜霧染了塵,好似欲靜的樹卻被風扯得搖擺不定,“妖師知不知道,你倒是無悔求了一個搏命,但今日之后,天地間怕是再無人妖祥和可言。”
“這是唯一的機會蠢貨”迦云真情急之下,絲毫沒有給對方顏面,“爭勝之道,當無所不用其極,更何況這劫爭本就是與虎謀皮。”
“比起妖師,不是蠢貨的委實不多,不過”
吟善天女環顧了身后僅剩的覺僧和元神,悵然一嘆,幽幽出聲,“不過,便是再蠢,也是北疆的蠢貨,所以北疆的前路,還是讓我等自己來選擇吧。”
噗哧
一口鮮血從迦云真口中噴出,旋即他從吟善天女和北疆諸圣的身上收回了冷淡的目光,輕輕搖頭,“我們走,回西極,去陣前好生殺奪,卻是不用一片真心被碾到土里”
聽聞此言,第三明凰長長嘆息一聲,注視著劫陣之中的身影,目光中滿是遺憾。
她隱隱感到,今日殺不了這位刑天之主,以后這樣的機會便更是難尋了。
難道茍安一時真的如此誘人明凰不由得深深看了北疆諸圣一眼,妖師和自己都有了赴死之心,萬萬沒想到,這北疆的諸圣轉眼就忘了深仇。
也許云真說得對,有些人不配得到真心相付。
自謂終天路,忽然下沉淵,劫爭之事,終還是靠自己,要靠志同道合之人,才能破那終須破,才能求那硬強求。
姜默舒冷冷看著迦云真和一眾妖圣決然而去,不由得輕輕嗤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