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鄭景星拒絕得理直氣壯,慨然攤開了手,“我可是金玉麒麟,怎么會有如此俗物放在身上,或者這樣說,需要給靈石或靈晶的地方,皆有鄭記的鋪子,都不需要我開口,自會有人安排妥當。”
當時的易皓沉不由瞇上了眼睛,似是明悟了什么,終是掙扎著開口,“魔”,好在她慈悲地掩住了他的口鼻,予了他最后一個微笑薄嗔。
明媚天光之中,仙姿飄逸的人皇輕輕搖頭,“大人的事情,何必嚇唬小孩子。”
陵園之中忽然出現清亮宛若靈泉淙淙的話語,是鄭景星開口了,語氣淡淡,“姬催玉,不用嚇唬誰,伱若是有空,可聽聽婉兒怎么說,正好我也很好奇,當年發生了何事”
若說瘋魔亡命,四域之中便是身后這位最為犀利,不然哪有資格站在金玉麒麟的對面,不然哪有膽量詰問當代人皇。
除了金玉麒麟,所有年輕道子都要參加,關二山自然也不會例外,于是早早便有文人皇派出的內侍前來接迎。
而于此間見證的,也僅有天闊云低,空流寒水,風過凄凄
便是前兩年,移宗北疆的元屠宗,其鎮宗靈寶司命刀,似乎也遠遠不及。
“靈尊沒有證據”鄭景星靜靜想了片刻,不動聲色的開口道,“雖然不知什么原因,但我這些年運氣確實不錯,若是南域無事,我倒是可以在東界逗留一段時間,助人皇防備可能的刺殺。”
她至今記得那易皓沉身死道消之時,面容中不能置信的神情,以及口中吐出的那句無力卻又深深的疑惑,“為什么”
四個身影在易皓沉的墓前默默而立,各自許下了心愿與期許,眸子的最深處,皆有著清亮而明麗的光輝,或無情,或深執,或欣賞,或淡然
鄭歸辰訕訕不敢接話,只能低垂著目光,不知為何,自從到了這東雍,他很期待三人同處,卻對單獨面對母親隱隱有些懼怕。
唯一相同的,是凡來塵往,不認宿命,刃也縱橫,心也縱橫。
魔母笑意盈盈,撫掌而笑,毫不羞赧地凝視著自家妙人兒,溫柔回應,“既然有了景星來看顧我,倒是最讓人放心不過了。”
旋即,文婉兒簡明扼要地說出了當年易皓沉被刺的真象,最后更是直接了當地告訴金玉麒麟和殺性尸鬼,“當年易人皇被刺,應該是窺真一脈勾結了戮族靈尊,聯手屏蔽了天宗道誓的感應,才讓人皇氣運未能顯出預警,最終才導致了慘劇的發生。
“至于催玉,正好我即位人皇后,便是各家天宗元神換防的時間,你想要為易人皇報仇的話,可去森望城駐守,亦可去監視戮族,皆隨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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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中有無限的可能,幽冥鬼霧可能會蒙蔽你的雙眼,煌煌明光同樣會映得你無法視物,神魔的肩頭可能太高,站在上面不容易看到腳下,而瘋魔殺性”
“是”鄭歸辰當即垂下了目光,絲毫不敢繼續和魔母對視。
別慕呵深深看了鄭歸辰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這些年,你能想辦法混入了命曇宗,還尋得機會回到了你父親身邊,可見煉心和神通皆是大成了。”
鄭歸辰抿了抿嘴唇,眸子中很是猶豫,恍惚間,命曇宗的點點滴滴,萬鬼黃泉宗的一幕幕,南域龍家的諸景皆是在他心頭一一閃過。
洗凈天地的路上,有著太多的血色,有敵人的,也有自己人的,不算什么。
“你夠膽就來搜搜我身上,找得出來盡數歸你所得。”
姬催玉說完這句話,場中其他三人眸子中都生出了不可思議的神光,皆是以為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