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族四域的天宗,依舊分為道魔兩派,只是僅為區分道途歸屬,再無當年正邪之別。道者凈念,魔者凝執,各行其道,有因果的自斬因果,有恩怨的神通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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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鄭歸辰輕輕搖了搖頭,眸子中很是遺憾,也極為無悔。
盡管猜到對方會這么問,管事還是輕輕舒了口氣,眼前這盈盈若水的明麗清眸,似是能映入人心,撫平那一切的不順和哀傷。
好遺憾啊,那島上的桃花不知道謝了幾朵,母親隕落之前是否和自己一般有著一絲不舍,那畫中的三人自己還沒看夠,那西極命曇宗的那個小笨蛋,會不會還在給自己尋梨兒啊
只可惜,最終還是沒能如父親一般優秀,爭不得魔天高懸,耽誤了麒麟于諸天生艷。
一塊玉牌上是金光燦燦的“鄭”,另一塊則是正面為日形,背面為月影,別無它字。
君羅玲抱著玉盒,卻是不愿將之收到儲物袋之中,她極為期待那人親手揭開玉盒時,臉上驚喜的表情。
管事輕聲應下,垂下目光接過了玉牌,不敢缺了絲毫恭敬。
也罷,此前教了他,眼下送了他,也算是予了這段因果以圓滿。
“是”
金玉模樣。
“什么時候師尊才會讓我去南域啊,有三個月零五天沒有見到二山了,也不知他近來怎么樣,好想他啊”
人家都還沒有準備好,有些話,哪里能這么隨隨便便就說出口,這個大傻`子
不知想到什么,緋紅霞韻已然飛上了少女的臉頰,燙得嚇人。
況值妾來多踟躕,更羞得,問君心處,輾轉費思量,感君朝與暮。
他的眉眼輕輕掃過了窺真魔皇,一如這些年兩人相伴的日子。
這天地值得你如此付出么哪怕需要你殺了母親哪怕你自己已然快要油盡燈枯,也要馬不停蹄地御使神魔,來行殺伐之事
真的值得么
姜默舒踏空而來,神情中是極度的疲憊,而赤發共工的身上爆發出無數細碎的傷口,神魔真血猛然潑灑在虛天之中,好似一道血色長虹破空而來,宛若萬千金雨慈悲地落在此方小天地。
父親似是摘下了日月星辰方抬眉,擲來欲求天地同歸,那神魔仿佛有著墮天星辰的無怨無悔,恨了天柱當碎。
鄭歸辰沉沉出聲,語氣中烈烈錚錚,似是無怨無悔,“父親,雖是魔妙盡潰,業力損毀,圣皇座碎,但我還有閻羅天子,哪怕神魔不在,我也還有一身魔軀。
這代表什么,管事不敢多想,也不敢多問,麒麟殿后面的長老會同樣噤若寒蟬,一切如常。
管事老老實實地回答,神情中更是生出一抹自豪之意。
“沒有出意外就好,不然我師尊又要罰我了。”君羅玲從袖中取出兩塊玉牌,遞了過去,“我的宗門貢獻已然沒有了,不過師尊說我可以透支她的,就麻煩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