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蝶仙尊誤會了,我之所以先請了仙尊前來,正是想表明對天魔宗的信任,哪怕有著文婉兒被魔母奪舍之事。”鄭景星淡然自若,道出了自己的良苦用心,“眼下若是仙尊于此立誓,反而顯得我有懷疑之意,其它諸宗的元神怕是也會因此疏離天魔宗。”
天上人間俱悵惘,北疆東界兩凄迷,本惡已無疑。
“第二元神你把金玉麒麟演得太好,哪家天宗敢再提其他的人皇待選”
“等一等”鄭景星的臉色殊無波動,出聲朗朗如玉。
一襲白衣仙姿飄渺,玉顏淡定,款款向前,恍若那隨風而起的桃雪,又如那翩躚起舞的蝴蝶,
“你也知道人設害死人又不是害死我,我怕什么”
“金玉麒麟不當人皇的話,沒人當啊,眼下連個人皇待選都沒有”
悲蝶仙尊稍感意外,若有所思地掃了一眼碧光中的金玉麒麟,緩緩點頭。
真名道誓雖然規避起來極為麻煩,但若是能減輕天魔宗的嫌疑,倒也不算什么,大不了將這江攸蝶的原身斬了,只以蝶身行于世間便可。
姬催玉的嘴角掛著一絲冷冷的嗤笑,劫宗元神面色凝重,刑宗和鎖龍的元神則是暗自吃驚,星宗那位更是面露駭然之色。
“剛剛姬宗主所說,我并不知情,也不知該如何評說,不過除非親眼見到確鑿證據,我還是愿意相信天魔宗的。”鄭景星長長嘆息一聲,“不知悲蝶仙尊可愿立下道誓”
從此以后,大約就是忙風忙雨,難破關機,難得閑,難飲盞,難醺然。
本體你是怎么心平氣和拿出這種充滿惡意的選項的第二元神也是你的化身,好嘛
“唔”
悲蝶仙尊鳳眸中精光閃過,猛然想到一種可能,原本古井無波的玉顏亦不禁微微變色,卻見她鄭重地看向鄭景星,似乎在猜想麒麟道子內心的真實打算
為了一試天魔宗是否為天魔暗子,居然如此舍得下血本
道誓的效力亦有強弱之分,但無論哪種道誓,于人道氣運見證之時,都極難掩蓋和回避,而人道氣運只會在人皇證位之時,才會悠然現身。
到底在給天魔宗顏面,還是恨極了天魔暗子呢
以這麒麟的性子,居然會放棄在南域的逍遙日子,來接東界人皇的爛攤子,大概是想給閻羅天命討一個公道吧。
“正如仙尊所想,別慕呵入魔多少牽連了我的因果,既然眼下沒有合適的人皇待選,我總得把事情擔起來,直到各家天宗遴選出新的人皇待選,并煉心成功。”
鄭景星抬起眸子,精光灼灼,恍若高居云端的麒麟,傲然開口,“人皇典禮的籌備,我想請天魔宗牽頭負責,如此一來,也算是告訴諸位元神,我信得過所有的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