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得副提督額爾德木圖示警,曰瓦剌諸部聚兵別失八里,疑有異動。臣不敢怠慢,乃提兵與之協商,決議趁虜兵不備,長驅而襲之。
雪夜之中,瓦剌軍隊的營地火光沖天,喊殺聲、戰馬嘶鳴聲交織成一片。在劉綎的指揮下,明軍的具裝騎兵如猛虎下山般沖破了瓦剌聯軍勉強組織起來的薄弱防線,而額爾德木圖率領的蒙古輕騎兵則在敵軍后方和四周游走,干凈利落地清剿敗兵殘敵。
但是遲歸遲,要想讓他被伏擊,劉綎和額爾德木圖也是過于樂觀。布日哈圖趕到之后,只是看了看戰場形勢就知道明蒙聯軍有時間布置一些簡單的陷阱,因此他并不著急進攻。
奇襲不比對陣,騎兵們并不體恤戰馬,一行動起來便是盡快催馬。在他們急切的操馬之下,戰馬直接跳過慢步,由快步開始,迅速轉為慢跑,然后轉為快炮,達到近似沖陣的速度,如同離弦之箭,直沖瓦剌營地。
察哈爾部太師布日哈圖聞訊急來,與我部小戰四場,見不得勝,乃收攏瓦剌殘部退走。我軍此戰斬獲過多,未免損失,亦退回哈密此役所獲牛羊戰馬及兵甲虜眾等如何分配,望圣上及閣中諸公早做定奪。”
隨著劉綎一聲令下,萬余精銳騎兵悄然出動,直奔瓦剌營地。雪花飄落,為他們的行動了天然的掩護。當他們接近瓦剌營地時,劉綎高舉手中大刀,大聲吶喊道“兒郎們,建功立業,封妻蔭子,就在今朝”
就在明軍忙于追殺逃兵和俘獲戰利品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劉綎抬頭望去,只見一支大軍正迅速接近。
高務實自己也有些忐忑,但他到底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輕輕一招手,讓人呈上文書,然后面色淡然地打開來一看。
為何因為終明一朝,原本只有兩人活著受封上柱國,分別是李善長和夏言。原本還有一人死后追贈上柱國的,是張居正。
然而,布日哈圖畢竟是布日哈圖,要讓他中計就太難太難了。布日哈圖之所以會在半夜還行軍,同樣也是因為他重視探馬,在本來已經駐扎起來準備過夜的時候得到消息,說自家探馬發現了另外一批可矣的探馬,那批探馬在隱約發現了他們之后趕緊撤走
甚至在抄家結束之后,還有言官上疏請求將張居正開棺鞭尸好在此時朱翊鈞念及張居正總算為政有功,沒有同意,否則那就真是慘不忍睹了。
況且南疆有三十萬大軍,比土默特只強不弱。土默特之主能封順義王,那這南疆之主該封什么以奴家看,都統使只嫌小而不嫌大,朝野上下憑何反對”
瓦剌士兵在混亂中四散奔逃,他們的旗幟早已倒下,盔甲丟棄一地,戰場上只留下凌亂的腳印和血跡。
為此,高務實忍不住和唯一留在身邊的妾室孟古哲哲提及。孟古哲哲卻笑道“老爺這可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可惜,仍是遲了一步。
“得令”額爾德木圖應聲而去,率領騎兵繞到瓦剌軍隊的后營,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高淵冊封之事就這么輕飄飄的過去了。高務實本以為終于能輕松幾日,只等交代下去的那幾件事情辦妥,如開平到京師的馬拉鐵路、五軍都督府負責新建的大明皇家兵工廠等等。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劉綎和額爾德木圖忽然在此時聯名發來了一封戰報。
“就在今朝”
高務實恍然大悟是了,南疆不算大明本土,我應該用外藩的角度來看待朝廷的立場,而不是站在我自己這個朝臣的立場來看待。
臣二人遂合兵一處,領萬余騎出塞西進,趁雪夜于別失八里大破西虜精兵三萬,斬殺人馬無算,獲其牛馬數十萬之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