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幼,痛痛痛痛痛痛”
從傳送中跌落出來,血族少女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磕在了一張鐵板上,疼得她齜牙咧嘴。
直到她的身下傳來中年騎士那有些虛弱的聲音
“小姐,你壓著我的傷口了。”
少女臉色一僵,這才發現自己是直接跌倒在了騎士的身上,剛剛和她的腦門親密接觸的正是對方那坑洼不平的鎧甲。
而此時此刻,騎士的胸甲縫隙處,正隱隱向外面滲透著血跡。
“抱抱抱抱抱歉拉海爾我不是故意的”
少女驚呼一聲,連忙扭動著被五花大綁的身體,如同一條大毛蟲一般蛄蛹到旁邊。
然后,她立即小心翼翼地將小臉湊了上來,擔憂地問道
“你你你疼嗎都流血了”
“咳咳,還死不了,那個精靈攻擊的時候避開了要害”
中年騎士咳了兩聲,臉色蒼白地說。
說著,他掙扎著就要起身,但瞬間就被少女攔了下去
“別動,我替你松綁”
但說完,她就意識到自己也還被五花大綁著。
“匕首我的腰間有匕首”
騎士虛弱地道。
少女這才看向了騎士的身上,很快就找到了匕首。
她如同一只毛毛蟲一般艱難地蛄蛹到合適的位置,勉強用背在后面的手將騎士腰間的匕首取了下來,然后一點一點地將自己身上那固魔藤編織而成的禁魔鎖鏈割斷。
獲得了自由之后,她顧不上喘口氣,又連忙將騎士身上的鎖鏈割開。
“快先療傷”
少女艱難地將騎士扶了起來,然后從懷中取出了一個水囊。
不過,打開水囊蓋子之后,撲面而來的卻是濃郁的血腥氣,那水囊里裝的不是水,而是血。
因為放了太久,水囊里的血早已凝固,不過少女似乎對此早已習慣。
只見她再次咬破指尖,朝著水囊中滴了一滴自己的血液。
如同起了某種神奇的化學反應一般,隨著少女血液的融入,很快,那些凝固的血液就重新融化。
騎士艱難地支撐著身體,想要接過少女手中的水囊,但卻又一次被少女阻止
“別亂動,我來喂你。”
“拉海爾你可是我最后的親人了,我可不想看到你出什么事這是命令”
看著少女那執拗的目光,中年騎士有些無奈,但最終還是聽話地張開了嘴,而少女則趁機將血液送入他的口中。
血液入口,騎士喉頭涌動,他的眼睛頓時散發出詭異的緋紅光芒。
隨著飲血,漸漸地,他那蒼白的臉色逐漸恢復正常,身上的傷口也緩緩痊愈。
看到騎士狀態恢復,少女松了口氣,這才放心地癱在地上
“呼血族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這種療傷的辦法,真不是人類能比的。”
“還好我留了個心眼,早就準備好了傳送的法陣,要不然今天我們真的要成為卡斯特爾的階下囚了”
說完,她又有些疑惑地問道
“拉海爾,你說緋炎之刃塞巴斯不是早已經跌落位階了嗎為何卻還那么強連夜晚打遍銀月無敵手的你竟然也不是對手”
“而且卡斯特爾家的那個繼承人到底是什么來頭那個臭屁的書靈竟然都對她畢恭畢敬的,甚至都背叛我這個契約者了”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死靈之書之前對那個舍底特的變態伯爵態度都沒有那么好呢他可是血魔大公的信徒”
中年騎士拉海爾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
“我不清楚”
“成為血族之后,我晚上的力量要比白天強多了,但我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完全不是緋炎之刃塞巴斯的對手”
“他不是普通的銀月,他本來就是熾陽跌落位階的,在跌落位階之前,更是在東尤奈特黑地和科里亞王國的傭兵界赫赫有名。”
“如今看來他恐怕尋找到了某種恢復實力的辦法,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到熾陽,但恐怕也遠非一般的銀月能比。”
“至于卡斯特爾的繼承人,我倒是聽過一些傭兵的傳聞,有一些不確定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