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發帶著香氣掃過江栩淮的下巴,他的呼吸變得灼熱了幾分,眸色暗了又暗。
理智快被雜念侵占,眼神停在她濕漉漉的唇瓣上。
偏偏此時,舒知意兀地打了一個醉嗝,鼻音變得更重了些,周圍的氣氛都沾上些水汽。
她湊近悶悶地抱怨“我難受,喘不上氣了。”
江栩淮懶洋洋地“嗯”了一聲,啞聲問“要喝水嗎”
“不要,我想睡覺。”
困倦確實沒由來地往上爬,她肩頸塌下來,像是泄了氣般把頭埋進他的頸窩,暖意讓她不自覺地蹭了蹭,輕哼道,“你陪我睡。”
“好不好”
空氣凝滯,罩住這一圈,氧氣快被汲取到空無。
江栩淮不作聲了許久,眼神隱著晦暗不明。
他不斷提醒自己,做個人,不要乘人之危。
即使快壓不住那股沖動和妄想。
她是禮物,不能有失誤,也不該被隨意對待。
終于,他輕嘆一聲,似是無可奈何。
騰出一只手掌扣著舒知意的下巴,用輕柔的力道將她拉遠了一些距離,骨節卻泛出些許青色,對上她那雙微瞇透著不太樂意的眼眸。
窗外海風呼嘯,小院內那棵橘子樹來回搖晃,冷冽的氣息飄蕩席卷落葉。
屋內卻纏綿著黏膩,緋紅的臉頰、膠著的目光、隱t忍克制的酥麻,一切都加劇炙熱的升騰。
四目相對時。
江栩淮的呼吸聲很重,像是蔓上一層霧氣浮在表面,語氣中攜裹著滿滿的縱容和寵溺。
心跳一聲聲加速,舒知意耳邊傳來他的低喃。
“寶寶,別再招我了。”
“我會忍不住的。”
舒知意一覺醒來太陽穴細細密密地發緊,頭也很痛,她平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緩了半天才稍稍回神。
嘴唇很干,嗓子像是在冒煙,她剛想起身,余光看見床頭實木柜面上放著一個保溫杯,她半撐著身子擰開,里面的水還帶著溫熱。
幾口下去緩解了不適感,她意識開始回籠,茫然地看著床單陷入沉思。
昨天
發生了什么
碎片化的回憶慢慢拼湊,順著神經末梢連續成線。
她記得自己喝了幾杯梅子酒,前一秒還在聽大家閑聊,下一秒募地就頭腦昏沉,整個人飄飄然在云端。
喝醉了之后呢,好像
舒知意臉慢慢地染上紅暈,這酒雖然后勁有些足,但畢竟是自家釀制的果酒,不似那種工業酒精教人斷片,她能清晰記得昨晚發生的所有事。
包括她說的每一句話。
好像罵江栩淮混蛋來著,還讓他做自己的小狗,還還讓他陪著睡覺
沉默了須臾,舒知意覺得有些喘不上氣來。
她兀地拽起床單,把頭整個埋進去,像蝸牛一樣緊縮在自己殼里不愿意面對外面的世界。
直到氧氣被用光。
她才慢吞吞地松了一角,摸索出手機打電話給辛梨。
此刻她急需有人聊天來疏解一下尷尬的心境。
電話接通,辛梨語氣輕快地調侃“舒貝貝啊,度蜜月是不是快樂得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