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罷了。
看著不遠處正在和院長說話的男人側臉。
舒知意在心底默默地想。
“舒貝貝,你這眼睛就像長在你老公身上一樣,不帶這么秀恩愛的啊。”
并肩挨坐在身側的辛梨突然落下一句帶著笑的吐槽,讓一直思緒飄忽的舒知意驀地回神。
她眨了眨眼睫收回視線,手指勾起發絲別到耳后,含糊道“才沒有呢。”
話畢她轉頭看向辛梨,快速地轉移了話題,“今天謝謝你和時硯修來幫忙。”
前兩天舒知意和辛梨視頻聊天時,偶然提起這件事,辛梨也覺得很有意義,正好她和時硯修都有空,便提出一起過來幫忙。
“我可沒做什么。”辛梨牽了牽唇角,目光往旁邊移,“真正幫忙的在那兒。”
舒知意順著她的話音看過去。
觀景臺平地延伸往下的臺階一側,一個失去雙腿的小男孩被時硯修單手抱在懷里,他的另一只手拎起男孩的輪椅,很輕松地提著重物往前走。
他的脊背依舊挺直,姿態從容得體,像是沒用什么力道。
徑直跨步而下所有的樓梯,來到另一處空地,時硯修才將男孩小心翼翼地放下,幫著他重新坐回輪椅里。
然后蹲下身,邊和男孩說話邊將他的褲腳輕輕撫平。
燈影逆向打在他的臉上,五官和神情都被模糊的光束遮蓋了七八分,但還是能依稀瞥見男人的眉眼。
深邃的眼窩折痕懶散,一貫淡漠冷冽的眸底竟透出微微的柔和,唇線也松著弧度,小幅度地往上揚。
是時硯修不易對外展露的溫柔。
舒知意盯著眼前的畫面愣了幾秒,覺得有些不真實,她小聲問“時硯修他好像看起來很會照顧小朋友”
“嗯,是有原因的。”
辛梨眸色里的焦點一直隨著他而挪動,眼瞼下的臥蠶悄悄鼓起,她輕聲說,“因為他就是在福利院里長大。”
這話的語氣很是輕描淡寫,像是尋常的隨口一句。
舒知意卻徹底怔住,半天沒應聲。
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不確定地反問道“真的”
“還能騙你不成。”辛梨低低笑出聲。
舒知意得到肯定的答案,再度抬眼看向前方,一只小鳥安靜地停歇在垂落在角落的枝椏上,男孩坐在輪椅上伸出手指想要去觸碰它的翅膀。
時硯修已然背身過去,站在男孩的身后,默默地陪著他去探索這個未知的世界。
即使只有一個背影,周身那股矜貴端正的氣質還是牢牢地籠罩著,似是從骨子里透出來,隨著月色融進黑夜。
入目的印象太過深刻。
所以讓人根本無法想象,這樣的一個人,有著和他完全不相符的身世。
突然想到上次在桃殊家里一起玩的游戲,時硯修那兩句意味不明的話語至今都沒搞懂。
好奇心在作祟,舒知意用指尖戳了戳辛梨的手心“梨子。”她問,“你到現在還沒和我說說你們兩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人做了這么多年的朋友,從小到大和對方都沒有什么秘密。
這次,辛梨自然也不會隱瞞。